次日,我一如既往地在清晨六点醒来。昨晚耕地太卖力,这会一睁眼肚子就饿得咕咕叫。想起杜奉予炒的羊肉炖的排骨,我馋得咂咂嘴。回头一看,杜奉予还在被窝里睡得香。

    要搞以前,我定不会打扰他的好眠。但经过昨晚那一番鱼水交融,我直接上去拱醒了他。

    “表弟表弟,起床做饭啦!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劳动人民最光荣!”

    杜奉予迷迷糊糊地睁眼,顶着一头乱发支坐在炕上恍若隔世。他茫然地低头打量着自己吻痕斑驳的身体,随后缓缓伸手扶住腰。

    我差点笑出声,上前一边帮他按摩后腰的肌肉一边忧伤忏悔道:“表弟昨晚真是明艳动人,我一不小心就用力过猛了……不过,带着这种事后的娇慵无力感做饭,也是一种初为人妇的快乐吧?”

    “…………”

    我眼瞅着杜奉予脖子上的青筋绷起来,连忙偷笑着滚下炕躲去院子里喂鸡。等我把院子里杂七杂八的活忙完回屋时,杜奉予还在外屋扶着腰慢动作炒菜呢。

    今天的饭桌上,只有一道菜。

    主厨正阴着脸站在地上吃饭,时而瞟向我的眼神都带着锋芒。

    老头作为我的亲爷爷,见我们兄弟之间的气氛微妙,直接选择了明哲保身,饭碗扣脸上吃装没看见。

    好在我脸皮厚,被那冰刀般的目光剜了半顿饭的时间,不但越吃越香,还敢让杜奉予给我盛饭。

    “表弟,你今天这道冬瓜炒冬瓜特殊好吃。”我趁杜奉予低头往我空碗里盛饭的工夫,对他伸出大拇指夸奖道,“是因为今早心情格外美妙飞扬,所以才能做出这样魔法般的佳肴吗?”

    “……”杜奉予手上动作一顿,阴森的目光扫向我。

    老头在桌底下踹了我一脚,让我别顶风作案。

    我却对老头的警告视若无睹,端起第二碗大米饭激情四射道:“这么好吃的菜,我得多吃点才好‘干活’。”说完,还坏笑着冲杜奉予吐出舌头,做了几个只有我们俩懂的动作。

    杜奉予捏着筷子,要不是顾及身边的爷爷,都能上来打死我。

    饭后,见我抢着收拾了碗筷,杜奉予默不作声地挪着步子回偏屋躺下。我安抚完心惊胆战的爷爷,就回偏屋找人谈话。

    “表弟,人的一生总会经历各种永远的失去。”

    我趴在杜奉予肩膀上劝慰道:“虽然你永远失去了处子之身,我也永远失去了童贞,但我们都收获了极致的快乐和美好的回忆呀。”

    “…………”

    “诚然从外貌上来讲是你吃亏了,但幸运的是,我赚到的部分正好可以补你的缺。而我作为你的哥哥,也心甘情愿将自己多出来的部分奉献到填补你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空缺这份事业里,并为之终身奋斗。”

    “…………”

    “我知道你很奇怪:为什么我早就把自己输给表哥了,他明明可以无情地把我关进笼子里视作私有财产之一却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