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丹时,褚绥说过,若金丹破碎,此生无法再登临仙界。

    金丹中含着她的修为,是她为仙的根本。

    金丹不能损坏,更不可能给予旁人。

    见她迟疑,褚绥便逗她:“在想什么?”

    应芜回神,她当即催动金丹,想要给他,褚绥的手掌按着她的x口,叹息道:“都不问要如何?”

    应芜摇头。

    “若非吾,别人要取你元丹,不可这样毫无戒备。”

    她点头。

    褚绥又笑了,问她:“还是不问?”

    她红着眼摇摇头。

    褚绥怜Ai道:“你这样信吾?”

    应芜抱着他不言,只是垂泪。

    若说毫无保留,他们也算万年以来头一遭了。褚绥以前与朋友交,也不会像和她这样…一丝都不怀疑彼此的目的。

    褚绥想…这非友人交,亦非师徒情,或许便是她所说的Ai意支撑着,所以他不曾经历过。

    褚绥安慰:“怎么总是在垂泪?为师想逗逗你,你却哭了。”

    应芜忍住眼泪,坐直身T,褚绥轻而易举地取出她的金丹,又接补她丹田中空,形成了一个虚设的元丹。

    褚绥道:“为师替你养丹,于你修为无碍。你如今已经破入太乙,此物在不在你身上都无妨。”

    “为何师尊要替徒儿养?”应芜哽咽道,“您不要再浪费修为了。”

    “浪费?”褚绥哄她,“你这金丹不过一粒珍珠大小,你想浪费,它也吃不下。你这样多愁,为师如何继续教导你?不是说破入大罗,升为尊者,也要承欢膝下吗?再这样,便不教了。”

    他还以为她是孩童,觉得这么哄她,她就能好。她不傻,知道他怕她修行吃力,想要替她养护金丹,她握着他的手腕,哽咽半晌,才勉强道:“徒儿知道了。”

    褚绥轻叹:“你心思重,确实不得解。出关之后,再同吾好好说说。”

    “嗯。”应芜垂头,和他说,“师尊不必忧心,徒儿会听话的。”

    褚绥m0m0她的发顶,将她的衣物拉扯好,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