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很脆弱,他爸妈的生命很脆弱,他的弟弟也一样。迟早都是要离开的,可是为什么就不能在他身边再待得稍微久一些呢?

    “你觉得人生没有任何意义吗?”

    “是吧。”萧忱眉头微蹙,嘴里咬着烟,低头看着那本书。

    “积极的虚无主义者?”余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萧忱挑着眉看向他:“余老板真是文化人。”

    他挑着眉的样子很痞,叼着烟就更有那味儿了,余英盯着他看了会:“难怪你那么酷。”

    萧忱一愣,他以为余英会否定他这种生活态度的。

    萧忱咬着烟发怔:“不会觉得我这样太消极了吗?”

    “为什么会?”余英看着他,“每个人对人生的定义不同,选择的生活方式当然也

    不一样。”

    这世间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既没有,就没有资格对别人的人生观指手画脚。

    萧忱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书里的某一页,良久,他“啪”的一声合上书本,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灵魂相属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可遇而不可求。

    余英的目光依旧澄澈温柔,萧忱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早就不觉得了。”

    “嗯?”余英没反应过来。

    “我早就不觉得自己像书里的男主了。”

    在遇见你之后。

    余英注视他良久,浅浅地笑了:“那样也很好。”

    萧忱心底爆了句粗,心道这男人他妈的怎么能这么温柔啊。

    余英猛地一站起来:“完蛋,我锅上还煮着汤。”说罢匆匆赶去厨房。

    萧忱笑着把剥好的鸡蛋捂在自己的眼睛上,轻轻地揉着。

    余英的厨艺很不错,两个人饱餐一顿后,余英没有久留。

    “早点休息。”余英在门口与萧忱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