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回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穿着睡衣的他坐在陌生的床上懵逼了很久,接着,他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勉强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震惊之余,杨回看着眼前石头砌成的城堡,不禁悲从中来,心想他一个东方人怎么穿越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然而更大的悲剧他还没有发现。

    不过幸运的是,这儿的国王没什么架子,看起来挺和蔼可亲的,不仅好吃好喝的待他,还宽慰他先放心住着。国王说他是伴随着雷声来到这里的,或许等到下个雷雨之日他就能回去了也说不定。

    享受着身旁侍女的伺候,杨回悲苦的心得到了一丝安慰,吃着饭还有心思朝着侍女吹口哨。只是他没看见高位上的国王和旁边穿兜帽的男人悄悄递了个眼色。

    到了晚上,国王忽然命人给杨回送来件白袍子,说今天晚上城里有热闹的集会,想邀请他一同出去逛逛,尽尽地主之谊。杨回本来不疑有他,毕竟这个大胡子国王一直都表现得挺友善的,可是等他把那白袍子一穿到身上就觉出不对劲来了。

    看着镜子里明显是女人穿的裙袍样式,杨回第一反应是不是下人拿错了?但是送来的那人明明说这是国王一早就给他预备好的,不可能会出这种错误。杨回站在镜子前转了个身,看着镜中的袍子后背被挖了一块,空荡荡的,自己的半个屁股沟都漏在外面。

    暗骂了一句变态,杨回伸手拿起托盘里的披风系上,这才觉得有一丝安全感。他慢慢地在房间里踱步,手指摸着身上的白袍,心里思忖着。

    这件事透着古怪,杨回从刚才吃饭时就隐隐有感觉到了。那个大胡子国王是不是太没架子了一点?杨回虽然没多少文化,但是好歹闲暇时看过一点官场厚黑学,也知道这种身居高位的人说的话那都不能信,至少不能全信。自己一个没权没势的外乡人,莫名其妙穿越到他们的皇宫中,没被当成刺客给吊死就已经很离奇了,居然还被当贵宾招待。说实话,这大胡子国王看上去也不像什么社交达人,而且现在是中世纪,阶级观念跟咱那古代差不多,自己这种庶民有什么可结交的,没道理对他这么好的啊。

    还邀请他逛集会,逛那玩意需要穿得跟跳艳舞的一样吗?杨回越想越觉得可疑,终于,他看了看四周这石头墙壁,咬了咬牙,打开窗子准备跑路。

    杨回拎着及地长袍从窗口翻了出去,窗外是草坪,外围一条石板路通向外面。杨回拉紧身上的披风,顺着石板路很快就走到了城堡门口。

    正在疑惑这一路上怎么没看见守卫时,杨回忽然步子一顿,十几个穿着盔甲的大汉举着火把从城堡大门两侧走了出来。看着这阵势,杨回只站在原地停留了一瞬,接着转过身就开始狂奔。

    一队闪烁着火光的人群便开始在城堡里穿梭起来。

    “果然不出你所料,他还是挺有脑子的。”大胡子国王站在城堡的高楼之上对身边的魔法师说道,他看到底下的杨回跑得身上的披风飞扬地像只大白蛾子,在黑夜里很是醒目。

    “此人虽然肤浅好色,但心思多疑,看眼睛就不是什么安分之人,还是尽早送交给魔族为好。”魔法师站在国王身边恭敬的说道。

    “本来打算骗他自己去献祭仪式的,可惜了,还得费这功夫。”国王摇了摇头,城堡底下那队卫兵已经将杨回抓了回来。

    所谓的献祭仪式就是把祭品绑在城中央的铁椅子上面,然后等到午夜魔族自会来取,这期间城里的人都紧闭家门不得外出。杨回被按在铁椅子上的时候骂的口水都快干了,他不知道这帮人想干嘛,一瞬间他就从皇宫贵客变成了阶下囚,还不告诉他犯了什么罪。

    “你他妈...就算抓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靠!你轻点!”杨回看着自己的双手被绑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双腿被大大的分开,分别绑在椅子的两根腿上。这种姿势属实给杨回整怕了,他的袍子底下可没穿裤子,现在真是裆下进风凉飕飕。

    说到裆下,杨回觉得自己那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好像有点黏黏的。不等他细想,前方魔法师分开众人走了出来,杨回一见他就忘了胯下的事,连忙求救:“哥们哥们,好兄弟!你帮我问问,我犯了啥罪啊?怎么一上来就又抓又绑的呢?”

    魔法师不说话,走上前将杨回下身的袍子往上掀去。杨回大惊,他可没有遛鸟的爱好,叫道:“大哥我不搞这套啊!”

    魔法师伸手摸上杨回腿间那个新长出来的小穴,杨回忽然住了嘴,这次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腿间确确实实的多了个玩意,也是那黏感的由来。杨回试着动了动那器官,魔法师感受到那口小穴合了合屄肉,他伸出两根手指撑开杨回的小屄,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些什么。

    杨回此时已经吓傻了,他颤抖着嘴唇问道:“那...那是什么?”

    魔法师念完咒语,收回手,将杨回屄里黏水抹在他脸上,顺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说了他今晚对杨回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兄弟,祝你好运。”

    身边的人开始陆续往杨回的身后走去,走到被绑着的杨回再也看不见的角度,直至隐没到了黑暗中。杨回脸色煞白,他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恐怕自己是碰上什么邪教了。

    杨回看着身边黑漆漆的街道,周围一片死寂,他几乎快被吓出眼泪来了。从来都不知道白天人来人往的大街入了夜是这般可怖,他一个人坐在喷泉广场的中央,底下似乎长了什么不该长的东西,同时也不知是在等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