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金澜坐在前往大魏的马车上,脑海里都控制不住闪过昨晚那一幕幕疯狂的画面。

    岳檀是他所爱之人,去了大魏他只能在陌生男子身下承欢,他走之前想和所爱之人共赴巫山又有何错。本来他脑袋发热想让岳檀直接进他后面,可岳檀怕他疼,先把他前面花穴舔得潮吹,水流得后面的菊穴口也湿淋淋的软得不行,再一根一根手指给他扩张到勉强能塞下他那根粗物,才慢慢肏了进去,极尽温柔。

    爽是真的爽,就是现在他还有点腰疼。

    岳檀说让他等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大地接他回家。

    小麦色皮肤的青年说出誓言的时候眼睛很亮很亮。

    可是金澜不敢信,更何况他本来就没有家。

    或许岳檀觉得南楚是他的家,可是金澜只觉得自己是这天地间漂泊的一蜉蝣罢了。

    他不敢看青年的眼睛,只敢埋在他怀里说了声好。

    金澜想起了很多年前第一次遇到岳檀的时候,那一日他在花园里弹琴,满园的桂花香得醉人。眼前却突然冒出个少年,看他看得痴了,说他弹得真好,还问他是几皇子。金澜觉得,好像有只大狗在对他摇尾巴。

    “我是九公主,不是九皇子。”

    金澜还记得那一天自己的回答。

    可实际上,他不是九皇子,也不是九公主,只是一个不男不女的,贡品。

    十二岁那年的初秋遇到十四岁的岳檀,十八岁的秋末,告别二十岁的恋人,从南楚一路到大魏西京,从秋末走到了初冬,他和岳檀的六年,不过是停留在秋日的一场旧梦。

    而他,也该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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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西京之后已经入冬,他不常出门几乎一直待在驿馆里。西京比起南楚繁华太多,就算是冬天,大街上也人流如织。西京皇宫更像一只沉默的巨兽,卧伏在西京中心,好似要把所有靠近的生命吞吃殆尽,令人望而生畏。

    随着使臣去皇宫献贡时,魏帝当时对他并无表示。只是宴会结束之后,魏帝就下旨召他入了万华宫。

    等宫里来教导他的嬷嬷来了后,他才知晓,皇室族妻入了万华宫便是「夫人」。因为当今的三弟,宣王只爱男色不喜女色,所以万华宫里只入外表与男子无异的双儿。更因为最小的安王之前未满十八,大魏太祖有律,大魏男女年满十八方可成婚,所以万华宫之前一直空置,而他是现在万华宫里唯一一位族妻。

    除了当今魏帝之外,魏帝的直系兄弟还有行三的宣王,行四的贤王,行六的景王,和最小的老十安王。魏帝和宣王最大,今年二十有六,贤王二十四,景王二十,安王与他同岁只有十八。兄弟里最大到最小的不过相差八岁,所以兄长们一直待老十成年才娶族妻。

    派来指导他万华宫诸事的教习嬷嬷更是告诉金澜,他要同时和这五个男人洞房。

    金澜看着摆在桌上的婚服,他感到深深的恐惧。

    怕不是新婚第一天就要死在万华宫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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