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东岳咳了声,跟在他们身后。他脚步放慢许多,温亭润刚挨了打,虽然上了药,还是走一步疼三下,这回总算能缓一缓了。

    待上了山,温东岳和温南衡整理天灯时,温炎一直拿着兔子牡丹大花灯在手里摇着,直到温南衡叫他过去点天灯,他才依依不舍放下。

    温亭润望了兔子牡丹花灯一眼,也跟了上去。

    轻轻托起天灯,晴朗无风的夜,天灯顺利升起。

    温炎高兴得直拍巴掌,暗光打在脸庞,遮不住少年神采。

    可惜。

    温亭润和温东岳一齐放的天灯,怎么也升不起来。

    灯内的蜡油似乎有些沉了,火光不旺,天灯飘几下就落下来,温东岳试了好几次。

    “要不,回去重新拿一个,反正离得也不远——”温炎试探道。

    回去?

    还要走个来回,温亭润屁股隐隐作痛。

    “我是可以等的。”温南衡应和。

    温东岳望着兄长和侄子,冲温亭润道:“咱们回去拿。”

    温亭润有眼神头儿,当即明白,和温东岳一块离开了。

    剩下温炎和温南衡,手提花灯,肩并肩共看明火升空。

    下山的小路。

    温亭润没走几步,温东岳就蹲在了他面前。

    “老师?”温亭润有些惊,他左右看看,山中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老师——”

    温东岳不说话,但他明白温东岳的意思。

    就是有点老套。

    “老师,不用,润儿可以……”

    温东岳还是不说话,只是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