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炎直愣愣听着,握温亭润的手松了松。他看着温亭润,消化不了那一声“哥”。

    “别犹豫了,阿炎。”温亭润抽出手,想去解温炎腰带。

    温炎一把反握温亭润手腕,越收越紧,眼神坚定:“不行。”

    “不行。”

    他重复道。

    温亭润感受着手腕上越收越紧的力道,抬头去盯温炎眼睛。

    温炎笑了,牵起的嘴角透出些坦然:“聪明绝顶,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怎能让你去冒险。”

    “那我这个皇帝,不是更窝囊了?”

    温亭润垂下眸,他不及说话,响在耳边速乱的脚步声让他俩立时警觉。

    燕风一把掀开遮掩戏台的红布,看见两个互相依靠,瑟瑟发抖的人儿。

    “公子,陛下——”

    “燕风!?”温亭润一诧,“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去帮皇廷卫了?”

    “可公子这不能没人——我抓着了温霖,他的人趁乱来救他,叫我全杀退了,现被我捆在柴房。咱们挟持他,不信杀不出一条路!”

    “燕风——”温亭润扶住燕风肩膀,声音发哽。

    燕风身上全是泥血,衣衫尽破。他呼吸很重,故意藏起伤口不让温亭润瞧见。

    但现在不能心疼,他们必须快去柴房押住温霖,留一丝能撑住的稻草。

    “一起去!燕风你掩护!”温炎当机立断,拉住温亭润,快步向柴房跑去。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到了柴房却都止了脚步。

    柴房起火了。

    火仞摩天,烤得人慌躁。

    他们听不到温霖的声音,只听得茅草噼啪,房梁断裂。

    温亭润想都不想就冲了进去,温炎紧跟着,大喊不要。

    燕风大喝欲止住二人,却见羽林卫也扑将上来。为防温霖再被羽林卫夺去,他不得不横在柴房前,抵死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