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马鸣声是墨夜唯一的声音,秋风刮过,冷败肃杀。

    温亭润没让他们把门打开,只盯着门,不敢转动眼睛。

    对峙显得可笑,气氛僵到无人动。空气凝固,血液寒凉,窒息重压在心头。

    “呼——”

    “呼——”

    “呼——”

    风声。枝叶拍打。马鸣。

    温亭润手心全是汗,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他死死盯住肃园大门,眼睁睁看那门,慢慢一动,再动。

    “吱呀——吱呀——吱呀。”

    每一声“吱呀”,都是索命铁链,拴在温亭润脖子上,不断变紧。

    温亭润被勒得双唇泛白,待门全打开,他骇得毛发倒竖,衣衫尽湿。

    是郑少兰。

    在她身后,是一众禹县黑衣。

    温炎吓得直接瘫倒在地上,燕风回身想护温亭润,后背暴露,不幸被暗器射伤膝盖,硬生生跪到地上。

    黑暗的尽头,原来还是无尽黑。

    温亭润望向郑少兰,那一身轻甲马尾,清爽干练。她身上没有一丝血,白如峭壁芝兰。

    郑少兰骑在白马上,弯着唇角,转动手上的铁护臂。

    这动作很像温东岳,她发觉了,立马停下。

    温亭润同她只望着,不说一句话。郑少兰似乎很享受他现在的表情,希望交织绝望,想放弃又苦苦挣扎。

    真是有趣,挺像她年轻那会儿的。

    郑少兰越看越高兴,她丝毫不担心被挟持的温霖,骑着马在温亭润身旁绕了三圈。

    “母,母亲——”温霖打破沉默。

    郑少兰动动耳朵,只对温亭润道:“还想着他能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