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棵松下的草屋里,温东岳走后,情绪刚平静下来的郑少兰挥挥手,示意可继续问诊。

    皇宫内,她是可悲凄惨的太后,但在这,她是仁医妙手郑少兰。

    看诊的人一个接一个,还算顺利,但是第五个。

    乔装的北辽使臣道明来意,不停撺掇着她。

    南瑶割北边边境八座城给北辽,北辽愿助太后,嫡子夺位,以规正统。

    郑少兰:“不行。”

    北辽使臣锲而不舍,还提出上贡万币,无数珍宝。

    郑少兰:“不行。”

    北辽使臣有点坐不住:“我们能帮您夺位!帮您夺位啊!我们给您军备!十万军行不行!?十万!”

    郑少兰:“那也不行。”

    北辽使臣急了:“您想清楚!只凭您一人之力不会顺利的!况且——”

    “啪!”

    郑少兰一拍桌子:“况且?况且什么?北境安宁是我族将士浴血厮杀而得,那十城更是我族无数男儿奋战三年才得来。私通国敌是为不忠,视兵卒苦功不见为不义,这等不忠不义之事——”

    郑少兰似乎觉得脏,拿帕子擦了擦手:“我不会做,你们找错人了——”

    “可我们能帮您对付摄政王和楚王!”

    郑少兰一冷脸。

    “我们知道您不喜欢他们!我们可以帮您对付他们!我们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

    郑少兰听了反而笑了。

    她将手帕狠狠扔下:“摄政王三十年平北疆无妻无子,大半辈子卫国保国。楚王六年前西疆一役退敌百里却丧子丧妻——你——”

    她忽然觉得对着这个北辽人说没什么意义,就言简意赅:“滚。”

    北辽使臣懵怔。

    “滚!”郑少兰咆哮,“滚啊!!”

    草屋里又恢复了平静,郑少兰一拍桌子:“看诊,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