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气力后又狠狠地把阿龙抽得皮开肉绽,抽得手都有些发酸,但看着阿龙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就先来替自己按摩手臂,马成只觉得神清气爽,把多年来的压力和戾气都一口气释放了出来;对于自己那番说辞取信了阿龙则是更加满意,不由得得意起自己那胡编乱造的能力起来。

    直到第二天做爱时阿龙主动递上了那片竹板,红着脸请求马成打肿自己的屁眼再做爱防止自己爽到射精时,连马成那微不足道的良心都被稍稍刺痛了一下,但随即便被性欲淹没。

    马成摆了摆手:“在我面前,倒也用不着这个,不过既然你有这份心,那我也就满足你吧。”

    ……

    狠狠地满足了一把,马成拍拍阿龙的屁股:“赶紧把最后那条蛇搞回来,寨子里的头人还要带你搞游街呢。等你们那个要祭祀的节过完了,我也得下山了。”

    脸上还挂着刚刚痛苦的性交中流下的眼泪,阿龙沙哑着嗓子应允,跪在主人脚边恢复体力时,内心却有些不舍起来。尽管马成对待自己总是严厉甚至凶残的,但对方确是实打实的救了岳与村子里这么多人性命甚至还免了自己和妹妹的死罪的大恩人,在这不知道要几条命才能还清的恩情面前,自己所遭受的那点痛苦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自己已经是马成的所有物了,哪怕并没把自己当作女性看待也深知自己没有这个资格,阿龙还是不由自主地对这个拥有着自己的男人产生了些许依恋。

    自从妖孽之身被揭露以来,愧疚感便像一座大山一样牢牢地压在阿龙的心里,只有靠着遭受的疲惫与伤痛才得以勉强入眠;而在接受着主人的惩戒时,身上的疼痛每多一分,内心的负罪感便减轻一分,以身体的疼痛盖过精神上的愧疚时,反而成了阿龙最轻松的时刻。

    ——竟然还惦记起被虐起来了,阿龙不由得在心里嘲笑自己。

    在一片向阳的灌木丛里,阿龙看到一片大而疏散的绿色叶片托着透亮红润小颗粒果子的植物。这里土壤松软,果然生着接骨草。摘下几片叶子丢到嘴里,细细的将它们嚼碎,而后阿龙小心翼翼将碎末轻轻抹在胸前。

    那对乳环本就有重量,马成却觉得用链条连着两个乳环看起来更漂亮,穿上乳环的伤口还没好,这重量直把阿龙两颗乳头拉拽得时时刻刻都疼痛不已。等到了山林里,那些探出来的枝条藤蔓更是常常勾住链条,突然一扯的力道疼的阿龙哇哇大叫。

    清凉的药草镇痛止血,阿龙对这种最常见的植物熟悉极了。实际上,山林里大多数植物阿龙都很清楚。作为一个优秀的狩猎人,不只是药草,那些剧毒的植物更被记的清清楚楚。它们不单是威胁,更多时候还是能加大武器威力的毒药原料。而在剧毒的植物之中,阿龙被警告过最多次的,就是自杀树。

    寨子里所有狩猎人都知道那片自杀树就生长在山岭西边的峡谷里,那是绝对禁止进入的地带。大家宁可面对毒蛇大虫,也不想看到那有着心形树叶的绿色魔鬼。偏偏这次要的金皮环蛇,就只在那树附近生活。

    峡谷里的景色和阿龙想的完全不同,这里并没有雾气霭霭,也没有毒蛇虫蚁在地上爬行。阳光从树林的缝隙撒在铺着青苔的石子路上,漴漴流淌的小溪在石子间时隐时现。路边和草丛灌木里开着各色花朵,阿龙看到了好多种药草。也许是连动物都害怕自杀树,这里已经是一片小小的植物的天堂,好些少见的药草都大捧大捧地自由生长着。当看到几棵有着手掌大小卵形叶片的植物,发现那叶片都是五全裂带着短短的柔毛,阿龙实在没法忍住,停下脚步将它们连根挖了起来。五裂黄连已经好久没见过了,这东西可远比接骨草好多了,现在任谁都觉得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将箭袋里的箭拿在手里,阿龙小心翼翼将五裂黄连放了进去。出寨子的时候只带了装蛇的口袋,全没想还能在这里采到这好东西。正开心,阿龙突然发现不对劲。前头草丛里显然也曾有一簇五裂黄连,而此刻只剩下了被刀切过剩下的根茎。

    阿龙取下短弓,将箭搭在弓弦上,轻轻往草丛里摸过去。走了一阵,又发现一簇被采摘了的植物根茎。抬头看了眼前面,阿龙有些担心了。再往前去,在小溪的尽头,就是老狩猎人们口口相传的禁地,自杀树就在那里。万一真的有人误入,搞不好就要把命交代在那了。可是寨子里没人不清楚这一点啊,到底是谁犯了这种要命的迷糊。

    阿龙解开一只脚上的布条,蘸着小溪在树根盘结处积出的水洼里洗了洗,用这湿布将自己的口鼻都遮住。又扯下身边树上的果子,捏碎果肉将黏黏的汁液涂满了全身。寨里的老人说过,如果必须要到自杀树附近去,一定不要碰那树的树枝树叶,甚至都不要在那树的附近呼吸。自杀树不管是枝叶还是花果,都有极细小的绒毛倒刺,甚至树周围空气中都飘飞着这些绒毛。这些绒毛带着剧毒,传说曾有一头水牛被那绒毛扎到,立刻剧痛到横冲直撞,冲进自杀树林里,一个多时辰后口吐白沫死掉时仍在哀嚎惨叫。阿龙此刻虽然仍和赤身裸体没什么区别,但好歹做了些防护,总归比直接让毒刺进到体内强的多。

    翻过几丛灌木,阿龙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有着心形树叶的可怕树木,其中一棵树下正蹲着个人。那人显然不是景颇人,因为他穿着马成这种山外人的衣服。那人头上戴着一个有着纱罩垂下的藤编帽子,俯身在树下挖着什么。

    阿龙额头冒汗,极轻地慢慢移了过去。没穿鞋袜的脚落在杂草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耳旁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还是确实有什么。

    那是一个从背后看就知道身形干瘦的中年男人,隔近看那帽檐垂下的纱罩在脖子处收拢,显然是为了阻挡蚊虫的。好在有它一并阻挡了飞絮,不然怕这人早就中毒了。阿龙轻声道“不要动,你有危险”

    那人一怔,显然没意识到后面来了一个人,手里一丛草药落在了地上。

    “你现在在自杀树下面,树有毒。你慢慢转身,我们退远点。”阿龙瞥见他右手捏着的采药镰,以防万一,于是仍将箭搭在弓弦上。

    男人弓着身子慢慢回过头,阿龙发现这人背有些佝偻。男人四十岁出头的样子,有些惊恐的脸上一对小眼睛,鼻梁上托着一个圆框。阿龙突然听到男人脚下草丛里传来一阵清晰的窸窸窣窣声,一条金灿灿的小蛇忽地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