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爱一文不值。

    他不要世人铭记。

    他只要一句“年轻可惜”。

    ……

    刘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说不出具体原因。

    凌晨两点猛然坐起,屋子里先看到黑暗而狭窄的墙。

    然后是破损的天花板,黄木桌子。

    足足半分钟冷静,他拿起手机,给刘河打电话。

    他哥正喝第二场。

    刘冠军做庄,替他接电话:“刘潭,咋了?”

    “刘河呢。”刘潭下床,用冷水洗了把脸,站在院子里,“他什么时候回来。”

    “你哥今晚八成回不去。”刘冠军说,“今儿我们一兄弟从广州打工回来,我俩刚把他从火车站接到家,看样子得喝到明早。”

    “那我就不接他了。”刘潭留下一句,挂电话。

    他莫名燥热心慌。

    说不出的难受。

    心口好像被火焰石堵住,喘不上气。

    离上学还有四个小时。

    刘潭实在找不到事做,给孟慈发信息:[睡了吗。]

    对方整整十分钟没回。

    他只好发第二条:[口香糖用温水泡一下,再清洗会比较方便。明天化学课要做实验,找到同伴没有,要不要跟我一组?]

    孟慈大概真的睡着了。

    一直到6点都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