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后。

    刘潭吐出三个字:“他不配。”

    打他,让他皮开肉绽,只是对于肉体最肤浅的惩罚,并不能改变刘河的劣根。

    他心中酝酿一个计划。

    既然刘河厌恶同性恋,就把他调教成他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

    ——为了孟慈,刘潭要这亲哥哥粉身碎骨,痛恨自己所作所为才行。

    兄弟俩回家一路都没说话。

    刘河记恨刘潭这小崽子不给自己面子,竟然当着那么多人打他。

    他不知道的是刘潭更恨这个亲哥,为了一点钱竟出卖了一条命。

    刘河鼻青脸肿的回屋,哐当把门摔上。

    他就这点出息。

    打不过刘潭,只好拿家里的东西撒气。

    刘河心里头想,他妈的,刘潭这小疯子真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都怪刘佩兰那老婊子,要不是她生而不养,刘潭能这么没教养?

    这么多年,刘潭一直和刘河相依为命。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全怪在刘佩兰头上。

    越想越气,刘河往床上一躺,大声吆喝道:“刘潭,把药膏拿来!明个我还干活呢,你把我打的鼻青脸肿,我咋见人啊?”

    他叫了好几遍,外头没人理。

    越想越气。

    刘河一屁股坐起来,“他妈的,你耳朵聋啦?听不见你哥说话?”

    半晌没得到回应,刘河气冲冲出去:“刘潭,我说你长耳朵没——”

    屋子里空荡荡的。

    院子里也是,哪还有他弟弟人影。

    刘河一愣,摸了摸鼻子,“啥时候走的啊?一点声音都没,害老子白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