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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年做计数,迄今为止,他们的婚姻已经存在了五年。这段婚姻发生在许乐和杜少卿身上,是两个看似天差地别的人之间爱情的见证之一。

    他们享有平等且稳定的关系地位,情感里也势均力敌,只是一场插入式性爱总要分个上下,私下里窃语,众人大多认为许乐应该是攻方,毕竟他武力值高,体力也好,想来那方面也不错。而且每当有人因公因私去他们家拜访,往往能看见杜师长身上那些扣子扣到最上面都遮不住的斑斑红痕,每每要在心里感慨一句,许乐这艳福不浅的家伙真不知节制。

    只有少数掌握真理的人士看透一切,默不作声地喝着茶,知道许乐能攻才怪哩。

    许乐承担的责任又多又重,自然得挤出时间为之忙碌,几乎忙到脚不沾地,联邦和帝国两头赶,各种会议各种谈判让他头都大了好几圈。偶然得了闲暇,许乐会思考那么一下下他和杜少卿的婚姻,他觉得他俩关系能这么和谐,大概就有经常性“小别胜新婚”的功劳。

    许乐还没跟杜少卿见面那会儿就听了他不少传闻,不外乎是什么冷酷无情还爱端架子,装特立独行连基地会餐都不参加,等等等等。但和他相处久了,许乐就察觉出了端倪,人家师长大人其实、可能.....有点太过居家,不喜抛头露面,就喜欢安安静静待在家里。

    退役以后杜少卿就更不高兴做面子社交,除关系还不错的私人邀约和工作所需,所有邀请他参加的场合是能不去就不去,实在没办法了才不情不愿地冷着一张脸出席。许乐有时候觉得蛮对不起他的,一年到头大半时间脚不沾地,抽不出时间去陪他,只能把他晾在家里独守空房。

    许乐耳闻过不少八卦,都是些常年得不到满足的寂寞人士对自己另一半深感失望,接着愤而出轨。许乐略有担忧,他甚至胡思乱想臆测过此时自己脑袋上有几顶绿帽子,即使他明知以杜少卿的秉性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但他深知自己这位伴侣有多受欢迎。即使是这个性格,这份脾气,却反而是对方魅力的组成部分,非常吸引人,瞧他不也是被吸引的人之一么。

    终有一天许乐做了个梦,一点都不美好的梦境,他那会儿出差在外----虽然话说回来他根本少有回家的时候----星级酒店的床铺很舒服,美中不足的是缺了身旁的那一份呼吸。

    他梦见自己回了家,却没人回应他那声“我回来了”,然后他上到二楼卧室,听见了叠交的喘息,他颤着手推开了虚掩的门......结果看到杜少卿和别人在一起滚床单,被发现以后杜少卿仍是一脸冷漠,说你反正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我找别人又怎么样。你看不惯?好啊,那就离婚吧。

    有关那个奸夫,具体细节许乐是一概没看清,因为就在那一瞬间,他吓醒了,后背整个地被冷汗打湿。

    接下来的一整天,他都魂不守舍,想给杜少卿发个短信或者开个视频通话,但又不太敢,他们通讯记录寥寥,也没什么我想你了之类的甜话,语气非常之公事公办。上一次聊天还是在......嗯,三天前,许乐说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很忙巨忙超级忙,估计又要耗去两三月回不来云云,杜少卿过了很久才回他,就一个“嗯”,没了。

    那个梦真是......糟心。许乐特地挤出了一星期时间回家待着,打算去好好满足一下他的爱人。

    杜少卿开门见到许乐的时候,应当是颇为欢喜的,许乐没错过对方的微表情,判断出他的心情不错。许乐笑着问他:“惊喜吗?”

    “一般。”说是这么说,但杜少卿也没拒绝许乐的拥抱,他们是真聚少离多,如此重逢因其短暂而愈发宝贵,“你这次留几天?”

    “差不多一礼拜吧。”许乐进了门放了行李,直奔卧室去洗了个澡。

    哗啦水声响了挺久,然后许乐一丝不挂地出了浴室,把坐在床上的杜少卿推倒了,急不可耐地去扯人家衣服。上次他回家的时候,S3还是初夏,晚春的花都还稀稀落落地挂在枝头,这次回来,S3都入了深秋,那条着名的八百米长枫树林荫大道上铺满了如火的枫叶。

    气温渐凉,杜少卿今天在家里穿的衣服扣子很难解,许乐很想用蛮力把它们直接扯下来。杜少卿皱着眉挡住了他的动作:“不要这么饥渴。”

    许乐听话地起开,看着杜少卿自己解扣子,他身上的水珠没擦干,被窗隙里吹进来的瑟瑟秋风冻得打颤。

    杜少卿刚好脱完了衣服,见他这样,轻轻笑了笑:“你马上就会觉得热了。”

    许乐紧张地吞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眼睛却在乱瞟,借着这个机会上上下下检查杜少卿身上有无可疑痕迹,确定没有才放心,随即他又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很不尊重对方,羞愧地低下了头。

    好在杜少卿没觉出异样,只当许乐和他太久不见有些放不开,想着这次慢慢来就好,以一个吻作了起始。他的吻没什么侵略性,浅浅的,轻轻的,吻得也不深,多数时候甚至都不去撬对方齿关,就舔几下唇。

    许乐不满足于这点微末的接触,每次都带着股把杜少卿亲到窒息的劲,辗转吮吸,吻到双方舌根都发麻,接着一路向下啃,尤爱咬他线条明晰的锁骨,较尖的犬牙留下几个小小的圆形紫印。杜少卿从来都由着他,就算许乐要在遮不住的地方吮吻痕也不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