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世自知理亏,在卫平川面前反驳不了半句。

    他和卫飞瑶吵架而暂时分开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惊情宫内什么状况你也见到了,陈止和飞瑶又不会武功,你就那么信得过斩柔和琉璃?”卫平川气定神闲,话语中满是责怪,可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信不过,但是……”何昭世下意识地回答卫平川的话,可话说到一半,他才意识到卫平川的不对劲。

    卫平川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莫名其妙知道斩柔和琉璃的存在。

    何昭世倏尔抬眼,看向卫平川的目光中充满警惕和不可思议。

    “但是什么?如果你就是这幅模样的话,我可不放心把飞瑶交给你。”

    卫平川的手指关节被自己掰得嘎吱作响,颇有些威胁何昭世的意味。

    何昭世情不自禁握紧了手中的折扇,手指已然被冻的通红:“卫叔叔可认识惊情宫那两位前辈?”

    “你自己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再问我岂不是多嘴?”卫平川冷哼一声,“虽然你是华山派的少主,但是我也不会像斩柔她俩一样对你有什么偏见。”

    “在我这里,你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江湖小混子,我只在乎你怎么对我闺女。”

    卫平川看向何昭世,似乎要用目光将何昭世剜出个洞来才好。

    纵使何昭世是个晚辈,但他也是这代晚辈中的佼佼者了,对于卫平川的话,他怎么可能不理解话中深意?

    何昭世即刻往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向卫平川行了大礼,郑重其事地承诺道:“我对卫飞瑶一片真心,绝无假意。此次之事是我考虑欠佳,但我绝没有抛下她的想法。”

    卫平川离开座位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何昭世身旁,侧头看向他。

    “小何啊,你我都是男人,我也是从你这个时候过来的,我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相信你这种毫无凭证的山盟海誓啊。”

    卫平川虽然已经是中老年了,但是好在他常年习武,如今他同何昭世这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年站在一起,气势上也没有败下半分。

    “如今你也做不了什么,你不如先告诉我,你为了卫飞瑶能放弃什么,能做什么?”

    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就算在房屋里面也能感受到寒风的凉意,然而何昭世此时此刻却无感于寒风的冷,他反而更担心如何面对卫平川。

    这位老前辈,何昭世可不能得罪。

    何昭世沉默了许久,过了晌久才开口道:“口说无凭,日后我会用行动证明的。”

    “那你现在凭什么说服我把飞瑶交给你?”卫平川的一举一动没有带着丝毫怒意,可就是让何昭世觉得心虚。

    何昭世像个木头一般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在卫平川面前好像就是个跳梁小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