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二伯母,新年安康。”

    “三姑、三姑父,新年安康。”

    “四叔、四婶,新年安康。”

    行毕拜年礼,四婶立刻发话问道:

    在这片修士汇聚的世界中,人们以灵根深浅论资质,以修为高低辨尊卑。此刻,有人指着身边的林清瑶,不禁赞叹:“这是小野道友的道侣吧,容颜端庄,气质非凡,显然是出身于修炼世家。”

    林清瑶微微躬身,淡然回应:“前辈,晚辈名为林清瑶,您唤我瑶瑶便可。”四婶笑容满面地牵起林清瑶的手,赞道:“瑶瑶仙子这般亭亭玉立,双眸熠熠生辉,想必定是在家族秘境之中受到了极好的培养。”

    接着她附耳低语,仿佛透露着秘密般:“与我们小野一道修行,怕是要受了不少苦楚。”一旁,何野自去年修为大跌,举步维艰的消息传出,引来了他父母的一阵愠怒:“正值元宵佳节,切莫提及这些晦气之事。我儿何野如今正在恢复修为,门派事务管理得井井有条。”

    显然,其他的宗族并不全然信服此言。事实上,何野一家与其他几家宗亲虽偶有往来,但关系早已不如从前亲密。那些宗亲家的孩子缺乏毅力,早早放弃了修道之路,纷纷下山谋生。然而自从何野晋升筑基期那年起,他们便主动疏远了何野一家。

    毕竟,在修行界中,并非担忧资源匮乏,而是忧虑实力差距悬殊。这种心理在家长们之间尤为明显,他们的闲聊话题无非是自家孩子的修为进展。自从得知何野修为崩塌,四处求取丹药或秘宝救治时,各家不仅没有伸出援手,反而揣测他是否误入歧途,沾染了邪术或沉迷赌博。

    林清瑶并未料到宗亲们竟是这般嘴脸,此刻她身处其中,感到无比尴尬和拘束。何野紧紧握住林清瑶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不必在意。

    这时,何野的目光落在四婶家的儿子何子羽身上,这个少年正初中修为,是众子弟中唯一还在坚持修炼的。然而自从何野一家人踏入屋内,他就一直在玩弄法宝化的通讯器,别说问候一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何野故作轻松地开口询问:“四婶如此关心晚辈,实是令我感激不尽。子羽师弟如今已至炼气三层,年前想必参加了七宗会试,不知成绩如何啊?”

    四婶听到这个问题,脸色不由得变得僵硬,想起何子羽在会试中的垫底表现,日后恐怕难以突破练气期。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应付道:“尚可,还有半年时间可以努力呢,平日修炼太过辛苦,假期就让他稍作休息吧。”

    然而何野心中清楚得很,即便给他十倍的努力,何子羽也无法有所突破。他又看向自己的大伯,质询道:“大伯,我那位子路师兄如今修为到了何处,现从事何种修行任务呢?这小侄子都已经两载寿辰,明年也应该进入幼仙学院学习了吧。”

    实际上,大伯家的儿子何子路与妻子早早就结成了道侣,但婚后他一直赖在家里,依赖长辈的灵石供给,不愿外出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