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炎闻后,心中略微泛起涟漪,昔日宇文君与慕容秋水的手谈已被打谱公之于众,那一场手谈,对于真正的棋道高手而言,不过是一场笑话,对于多数棋力不上不下者,倒是有些启发。

    钟炎棋力不错,他能看出一些端倪,比如宇文君同慕容秋水的那一场手谈并未全力以赴,更像是教孩童学步。

    “尚可。”钟炎谦逊道。

    一旁的景佩瑶微微挥手,棋盘棋子落在棋桌之上,柔声笑道:“今日来了兴致,便好生你们两人如何博弈。”

    棋力一事,虽是小道尔,却可见情,见性。

    宇文君做出邀请手势,两人一同入座。

    一如既往,宇文君是黑子,另一人是白子。

    钟炎手指微微摩挲棋子,宇文君见状,笑道:“远来是客,你先来。”

    同魔君手谈过后,宇文君已很久不曾与人下棋。

    只是多数人无法同宇文君在棋盘上交锋,慕容秋水在恒昌宗内亦是一个好手,可慕容秋水从未主动要同宇文君博弈。

    两人之间的差距,慕容秋水是有数的。

    今日同钟炎手谈,一来是摸底,二来也是一时技痒,这般心境下,出几招神仙手,也在情理之中。

    钟炎没有推辞,率先落子,宇文君紧随其后。

    景佩瑶坐在黄杨木椅上,姿态不算端庄也不算懒散,津津有味看着两人手谈。

    一炷香过后。

    两人正式交锋。

    钟炎棋力中正平和,稳重有狠,一招一式,都暗合大道法则,难能可贵之处在于,钟炎不会趁势猛攻,而是徐徐图之,力求无恙,一丝一毫的风险也都会记录在心中,求破解之法,且不影响大局,此乃真高手。

    也许手段柔和了些,然而稳定是可压倒一切的。

    宇文君也动用神思,认真对待。

    又是一炷香过后。

    钟炎便有些为难了,如何落子,成为一件值得思考的事。

    半柱香后。

    钟炎感觉落子已无任何意义,主动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