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新建立起来的威卫,鸿胪寺特意把整个后院都单独隔了出来。

    原本的花花草草都被清理掉,土地夯实,两侧摆上了各类兵器,中间部分就是一块用于训练的场地。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洪胜火对这临时建起来的校场不是很满意,但目前条件如此也只能暂时先用着。

    他曾是战兵的六品行军参事,算是军中文职,那年战兵在东蜀道剿匪是他参与过的最后一场厮杀,之后便隐姓埋名去了东韩。

    楚国灭国之后,不少楚国皇族都宣布继承大统,这个王爷那个世子的,纷纷在各地宣布称帝。

    战兵四处征讨,最后一处便是东蜀道。

    这个文职的行军参事在进攻贼寨的时候,眼见着两百名战兵阵亡在寨前坡道上,他将身上宽袍撕了,抓横刀在手,喊一声操-他-妈,一跃出壕,直破敌寨。

    杀上寨墙之后,读了十五年圣贤书的文职先生喊了一声不跪者死,贼兵纷纷下跪,先生环视一周,再喊跪者亦死。

    只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清理战场往下抬伤兵的医护,也被贼兵乱箭射死。

    从城寨一口气冲到所谓的大殿里,光着膀子的书生肌肉暴起杀人如麻。

    如今这位一心想做将军的书生总算穿上了将军甲,可手下不过四十悍卒的他已经更深切的体会到领兵不易。

    校场的一侧是三十几个从长安城各军之中挑选出来的精锐,看得出来,他们似乎以杜巽震为首,也不知道是有意孤立,还是因为不熟悉,所以无人与在校场另一侧的叶无坷站在一处。

    叶无坷看起来......无所屌谓。

    他抬头看着天空上的云随风走,也不知道思绪随着那云随着那风已经飘去什么地方了。

    洪胜火有些发愁的看了看身边的关外月,关外月就和叶无坷一样的无所屌谓。

    “你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

    洪胜火压低声音对关外月说道:“昨日你为何要让杜巽震他们去给叶无坷下马威?这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调节。”

    关外月还是那个德行,他看的应该是和叶无坷看的同一朵云。

    往上瞟着眼睛,语气随意又无奈的回应:“你真以为是我的意思?”

    洪胜火闻言一怔,心说莫非是赵寺卿的意思?

    若真如此,那赵寺卿此举的目的又是什么?

    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