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月微笑着说道:“哲逻材可汗,我是大宁鸿胪寺卿,我称呼您一声哲逻材可汗,您似乎不该还有什么担忧才对?”

    哲逻材道:“关寺卿你称呼我什么我也得叶千办来了再......啊?谢谢谢谢,谢谢关寺卿。”

    哲逻材一屁股坐了下去。

    关外月笑道:“我刚才已经说过,叶千办与诸位说了些什么他都已经告诉我了,所以我刚才也已说过他答应的便是我答应的。”

    “诸位国君,大家现在可以谈一谈你们和叶千办尚未谈到的事,至于谈过的,咱们可以先不谈。”

    月番国可汗谢虹密德道:“关寺卿,我与诸位国君最关切的,自然还是砂鹤人的问题,若砂鹤不除依然是西域诸国的最大威胁,也是大宁的威胁。”

    哲逻材立刻接话道:“谢虹密德可汗说的对,我们之所以愿意都坐下来谈一谈,最主要的就是想问问大宁打算如何处置砂鹤?”

    高月可汗新基朵说道:“关寺卿,砂鹤人狼子野心,这几年仅仅是我自己就向大宁皇帝陛下多次上书。”

    他语气有些焦虑的说道:“我请求大宁皇帝陛下派兵征讨砂鹤,但大宁始终没有理会,我想知道,大宁到底什么时候灭了砂鹤这种祸害。”

    另一个国君起身道:“新基朵可汗说的没错,如果大宁不先谈一谈砂鹤人的事,那其他事我看也不用着急谈。”

    一群人打算给关外月施压,因为这确实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经此一役,西域诸国已经不可能和砂鹤再有任何缓解,如果大宁不管的话,他们害怕砂鹤会一个一个的把他们都灭掉。

    虽然砂鹤在红日关外损失了数十万士兵,其中包括十几万精锐,但依然有近十万人冲出西域联军的围堵往西突围出去,就这十来万人也足以让西域诸国胆战心惊。

    更何况砂鹤背后还有黑武人的支持,砂鹤不灭,他们谁能睡得踏实?

    关外月微笑着说道:“看来诸位国君第一件要谈的事都一样,都是想听听大宁对砂鹤人是什么态度。”

    一群人纷纷点头。

    关外月一摆手:“那我就给诸位国君一个答复,任何与砂鹤有关的事都不必再谈了。”

    月番国可汗谢虹密德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踏实的问道:“关寺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关外月道:“今日在这张桌子上有许多议题要谈,唯独没有关于砂鹤人的事要谈。”

    哲逻材起身问道:“关寺卿不妨把话说的直接一点,让我们心里有个底,你这话说的我们没有底气,是大宁不打算庇护我们了?”

    关外月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微微坐直了些:“既然诸位国君这么想谈砂鹤的事,那不妨咱们换个谈法。”

    他看向门口:“把地图挂好。”

    一名鸿胪寺官员快步进门,在关外月身后的墙壁上将西域诸国的地图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