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徐胜己:“别说你我死的碎碎的,你我九族都死的碎碎的,所以根本不必去担心后世有没有人骂这种事,九族都没了外人随便听去呗。”

    徐胜己笑道:“你倒是洒脱。”

    年轻儒生道:“我不洒脱,我只是没得选,按理说你该比我没得选,你爹做的那些事就算你不谋反,到时候你也是第一个被株连的。”

    徐胜己道:“我爹不是个东西,你爹就好到哪儿去了?”

    年轻儒生又放肆大笑起来:“比你爹还不如呢,你爹好歹在相位上坐了二十年,位极人臣,天下第二足够好了。”

    徐胜己自嘲一笑:“二十年位极人臣换一个满门抄斩,他自己倒是不亏。”

    儒生问他:“你当初答应了为东主做事,就是因为你早就看透了你爹和你家的结局?”

    徐胜己道:“这一点倒是没你爹强,你爹好歹没牵连到你。”

    儒生叹道:“难听,骂的可真难听。”

    徐胜己哼了一声:“连温酒,怪你自己长了一张欠骂的嘴。”

    连温酒撇嘴,倒是不在乎徐胜己这近乎于恶毒的调侃。

    徐胜己问:“东主有什么交代?”

    连温酒又撇嘴:“他能有什么交代,他一个傀......”

    或许是觉得这样说毕竟太过不尊敬,所以儡这个字就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的意思是,陛下身边的依仗其实还是那些老人,如果这次能成功敲掉一两个自然好,若实在敲不掉那就把小的敲掉吧。”

    徐胜己问:“小的?叶无坷这样的小的?”

    连温酒摇头:“不值一提的人你非要提一下,陛下把他捧起来无非是想恶心你爹和收买人心,更是借此来展现一下他仁君的气度风采,叶无坷本身就是不值一提。”

    徐胜己问:“东主是等不及了?”

    连温酒点了点头道:“肯定啊,原本是打算拉你爹当盟友,可惜的是你爹一直犹豫不决,可即便如此,东主也不想失去你爹。”

    徐胜己叹了口气。

    连温酒道:“眼看着你爹就要失势了,你爹自己不急东主急。”

    徐胜己道:“所以让他背锅?”

    连温酒又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对不住你爹的地方了,接连发生的事让所有人怀疑是你爹对陛下的反击,这也是不得已,不然的话你爹怎么好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