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武人用手肘一下一下的砸着他的后背,赵君善没有坚持多久就倒了下去。

    黑武人狞笑着一把抓住他头发,然后准备用弯刀将他的头颅割下来,弯刀的刀锋已经在他脖子上切开血口的时候,一支弩箭飞进了那黑武人的眼窝。

    挣扎出来的赵君善一把将黑武人从城墙上推了下去,他起身后也没有看到是谁救了他。

    他只看到一名身穿宁军战服的汉子被黑武人开膛破肚肠子都流了一地,可就是还能一口咬在黑武人的脖子上不撒嘴,黑武人疼的连踢带打,血从黑武人的脖子里喷涌着,顺着宁军战兵的嘴往外淌。

    赵君善扑过去一刀将那黑武人的后脑壳劈开,黏糊糊的脑浆在他眼前流出来。

    下一息,赵君善被一个黑武人抱着腰摔在地上,那个浑身是血也没了兵器的黑武人死死的掐住他脖子,赵君善的横刀太长了没法捅,他在地上摸索到一根断了的枪杆,狠狠的一下一下戳进黑武人后腰。

    再站起来的时候,他看到有更多的黑武人上了城墙,一个浑身都被血液泡透了连头发里都在往外淌血的宁军战兵抱着一个黑武人的腰就直接跳了下去:“我叫王勇敢!我-操-你们黑武人的祖宗!”

    “我叫丘塽!”

    下一个宁军士兵也扑了上来,将手中的长枪横着用,发了疯的推着四五个黑武人往城墙下挤。

    “老子死了不亏!”

    推着几个黑武人要同归于尽的丘塽眼睛都是血红血红的,不管黑武人在他后背上砍了几刀他都没有松下来那口气。

    “我-操-你们妈!”

    赵君善飞奔过去,双脚离地而起踹在那根横着的长枪上,一脚将已经退到城墙边缘处的四五个黑武人都给踹到了城墙下。

    其中一个黑武人在掉下去之前一把薅住了丘塽满是血的头发,赵君善捡起来一把弯刀,一刀将黑武人的胳膊斩断,那个黑武人哀嚎着从高高的城墙上坠落。

    云梯又搭上来了一架,一个魁梧的黑武将军跳下来,一刀就奔着赵君善的脖子砍过来,可就在这时候有一杆长槊从赵君善身边如龙一样刺出,将那黑武将军捅穿心口之后还把人直接捅到了城墙下边去。

    夏侯琢用长槊将那架云梯支起来往外捅:“都给我死!”

    爬着不少黑武人的云梯被夏侯琢直接捅翻,后边补上来的弓箭手朝着下边疯狂放箭,黑武人一层一层的死去,宁军的弓箭手也一个一个的倒下。

    到天黑的时候黑武人的攻势再一次被打退了,靠坐在城墙上大口大口喘息的赵君善眼前出现了一片黑影,遮住了本就残存在人间的阳光,他抬头看,是一个穿着宁军战兵服饰的家伙,递给他一个水壶。

    “兄弟,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叫丘塽!”

    “我叫赵君善。”

    两个血糊糊的人对视一眼,然后大声笑了出来。

    “又活了一天!”

    丘塽手扶着城墙看向城外大声嘶吼:“老子又活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