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给邬咎上坟,祝宵提了一篮点心过来。

    上次参加学术会议,张岳秀看到这些点心就想起邬咎,还黯然神伤地说邬老师也喜欢这个。

    祝宵留心记了一下,买了差不多的带过来。

    来到墓园,白管家也在。

    他看到祝宵带来的东西,先是小心翼翼地问:“祝先生,这是供品吗?”

    祝宵点头。

    白管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次还是温和无刺激的祝先生。

    同时心中又有点可惜,是供品的话他就吃不到了。

    邬咎在其他方面都很慷慨,唯独在这方面很小气,祝宵送来的东西从来不假他人之手,更别提是分出去一丝一毫。

    祝宵按照上供的仪式,将点心逐一摆放在供盘上,插好香。

    “对了,”白管家时刻记着邬咎让他打探消息的任务,装作不经意地挑起了话题,“听说您最近要相亲?”

    “嗯。”祝宵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什么,“邬咎说的?”

    他没有跟白管家说过这件事。

    白管家挠挠脸,“啊哈哈,我也下载了阴阳通APP。”

    “他还问了什么?”

    “您是约在什么时候?”

    “周六。”

    话已至此,什么都挑明了,白管家干脆直接问道:“具体几点钟?在哪里?跟谁?”

    这问话方式很熟悉,一听就是出自邬咎之口。

    “问这么详细,”祝宵缓缓地道,“他想来捣乱?”

    “不会,不会,我就问问。我也可以替您把把关嘛,这年头坏人很多的。”白管家跟他打包票,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再说邬先生已经死了。”

    祝宵听着他的后半句话,突然问白管家:“邬咎真不能活了?”

    白管家不好说邬咎现在这个情况,自然也没敢给祝宵肯定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