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宵那双漂亮的手,再不济也应该是用来掀他头盖骨,帮这玩意儿拨头发算怎么个事儿?

    而且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他和祝宵的托梦时间,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抽象玩意儿横插一脚?

    他们这氛围实在是有点暧昧过头,邬咎还看见那东西在头发理干净之后露出了一张羞涩的脸,欲语还休地看着祝宵。

    “……”

    邬咎忍无可忍,走上前去,很刻意地猛猛咳嗽了一声。

    “喂,”他极其不爽,一字一顿地喊祝宵的名字:“祝、宵。”

    这声音听着熟悉,祝宵回了头。

    祝宵方才几番尝试跟“邬咎”对话,然而此人不知道是不是来的时候忘记把嘴巴捎上,怎么都撬不开嘴,完全就是一个抽象的哑巴。

    直到现在转头看见邬咎的脸,才发现原来完全弄错了。

    “邬咎?”

    邬咎对这个欢迎仪式不太满意,哼哼了声:“是我。”

    “你是邬咎,”祝宵指了指旁边那个已经满脸娇羞的东西,“那这是什么?”

    邬咎跨步上前,十分生硬地插在了祝宵和丑东西中间,“我怎么知道?这是你梦里,当然是你想出来的。”

    熟悉的语调让祝宵立马确认了这才是真邬咎——除非被下了哑药,绝不可能轻易闭嘴。

    邬咎也没辜负祝宵对他的认知,下一秒就开始阴阳怪气:“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我以为现在排到我了。”

    祝宵平静地给他下了一剂哑药:“他先来的。”

    邬咎来得比它晚,怎么能怪他认错?

    因为睡不着而来晚了的邬咎:“……”

    邬咎一时哑口无言,只好对着旁边那只鬼发难:“让让,我插队了。”

    饶是在祝宵梦里,这只鬼对着阎王爷的天然压制依旧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满脸幽怨地被邬咎送走了。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不过回一次被瞪一次。

    被这个乌龙一打岔,失眠一晚上预设的紧张兴奋激动……统统都消散了。

    而祝宵看着邬咎生闷气又说不出话的样子,很不给面子地……笑了。

    “你还好意思笑?”邬咎看了眼时间,“天都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