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先生,请节哀……邬先生真的已经死了。”

    祝宵抿了抿唇,依旧是一言不发。

    管家捉摸不透祝宵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说:“您要是实在想念邬先生,可以给他烧点东西。”

    管家递给他一沓信笺纸和一支笔,又抱来一个金属焚烧桶,在邬咎坟前点上炭火。

    “或者您有什么想跟邬先生说的,可以写在纸上,烧给邬先生。”管家补充道,“邬先生在天有灵,一定能收到的。”

    “……”

    祝宵捏着纸笔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固执地还了回去。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我不信这些。”

    -

    那天之后,祝宵一连放了几天假。

    祝宵看起来与寻常无异,他的生活轨迹依旧跟往常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最近都不卷不拼命了,到时间就休息。

    邬咎的死讯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哎,你怎么来了?”

    又在酒吧见到祝宵,赵子睿惊奇不已,以前祝宵可是稀客,这段时间三天两头地来,好像有什么事非得借酒消愁似的。

    可他有什么愁的呢?祝宵最近是升官发财死……对头,按理来说开心都还来不及。

    祝宵好一会儿才回神,意识到赵子睿是在问他,“闲着没事就来了。”

    赵子睿隐隐感觉不太对劲,又说不太清楚,“你没事吧?”

    祝宵摇头,“没事。”

    赵子睿朝着桌上那几瓶酒昂了昂下巴,“没事喝这么多?”

    半晌,祝宵才说:“邬咎可能真的死了吧。”

    “所以你这是因为他?你伤心?可……那不是邬咎吗?”

    要是是他赵子睿死了,祝宵这副模样还情有可原,可从邬咎和祝宵认识第一天起他们俩就是死对头,虽说祝宵不至于对邬咎的死亡幸灾乐祸,但也不至于如此失魂才对。

    赵子睿心里犯嘀咕,乖乖,这可不像死了对头,更像是死了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