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好一些了没有?可别浪费我师姐那么多药!她可念叨了好久,要你镇北将军府多出诊金呢!”

    陈以绝抱着胸,他一直好奇元清正年纪轻轻跟个老太婆似的循规蹈矩,有时候又跟小孩子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到底是发了什么癔症。

    如今他却看明白了,有病的人并不是她。

    而是另有其人。

    该死的也不是她,而是这燕都的世家和皇族。

    “你是要跟你爹一样,出去正面硬来,还是跟我一起玩阴的?毕竟正面跟人家对上,就不如暗地里使手段好用。”

    陈以绝甩了甩手里的告禀,他自然不会让元清正一个人去收拾这烂摊子。

    她昏睡的时候,他就直接把整个世家的把柄都搜罗了一遍,让人拿了过来。

    仔仔细细看了几遍以后,挑选出了最能够一击必中的几样证据,也找到了这个能让王奕死无葬身之地的把柄。

    “阿绝,我想看看月亮……”

    元清正喃喃道,难得话语里有着疲惫和脆弱。

    “好!”

    没有问一句,陈以绝就答应了。

    两人披了大氅往院子里溜达着,刚入夜,月光却已经明亮得如同白昼一般,如水似华。

    “等玉延长大些,也会这般爱在院子里撒欢罢。”

    陈以绝看她难得一副开怀的样子,也不阻止她畅想美好未来,只是外面风大,春日里,风也寒冷刺骨。

    陈以绝往自己兜里拽出来一条银白的项链,上面是一个贝壳样的吊坠。

    不等元清正问,他就划破自己的指尖往上面点了一滴血。

    “阿绝,你做什么!没事总是给自己添伤。”

    元清正见他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就划了道口子,不由得心疼,眨了个眼,面前便出现一个陌生男子。

    “都在门下修炼这般久了,不如就去试试你们的本事!来吧!都给我去调查一下,这王氏和皇宫的勾当!”

    陈以绝吩咐道,细想了想去皇宫和兴昌侯府转上一转也好。

    面前的陌生男子得了令,谦卑地拱着手,“少门主,眼下咱就去查,您静待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