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芽带了两个小丫头,捧了一袋子药香囊来。

    “去院子里分分罢!”

    严氏摆摆手,又是拽着元清正不撒手。

    元清正跟肉夹馍里的肉似的被外祖母和老娘夹在中间,整整快一个月。

    她又是个高需求的孩子,晚上经常睡不好睡得浅,觉自然长了多了,所以严氏惯是焚安神香的多。

    但是元清正不喜焚香,觉得呛,严氏就命人做了很多药香囊,挂在院子里各处,是元清正最爱的陈化崖柏的香气,淡淡的倒也宁神静气。

    “这边,到那边,你们几个都去买,银钱带够了,只许多不能少知道了吗!”

    离京前元清正带着一整队小兵往东市跑,誓要将能存放得久的果子都多带几份去北疆。

    士兵们手里大包小篮提得满满当当,倒是也很开心跟着二小姐出来。

    “是!二小姐!”

    因为元清正大方,买东西向来大手大脚的,买啥都是一筐一筐地囤,多了就分给下人和小兵们,大家一起吃,没人能空着手饿着肚子回去。

    “芋魁!你又净买些吃食!”

    听到声音元清正便知道是卫厌箴,不由得撇了撇嘴。她看着眼前一袭鸦青色春衫的少年,耳边编了个辫子,垂着个镶嵌蓝宝石的发饰。他银灰色的眼眸被晨光一映,熠熠生辉,满眼都是周身天水碧色的她。

    “北疆甜食少,还不给人囤嘛!”

    元清正低声反驳了一句,顺手从油纸包里掏出一块藕粉酥。

    想起卫厌箴不爱甜食,她往自己口中一扔,又翻出一块芝麻饼,就往他嘴里塞。

    叶元胡眼观鼻、鼻观心,对于两人的秀恩爱行为当没看到。

    “芋魁,你只买了吃食?”

    卫厌箴嚼着芝麻饼,眉毛一挑。

    元清正是不爱吃芝麻的,嘴挑得很,有芝麻的点心几乎都不碰。

    可是他爱吃芝麻饼,所以她拿出来了他爱吃的,着实让他心下一暖。

    “不许叫我芋魁了,傻狍子。”

    元清正作势揪了一把他的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