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规则的作者好恶心啊,说什么他是我们的盟友,结果还没离开下水道他就已经暴露了。”许如烟打量了一下房间的环境之后,一脸恶心的看着门外的规则。

    “下水道里明明有一个住处,而且根据之前那具白骨的遗言来看,他已经在下水道里过活了很久了,至少可以说明这里不是太危险。”

    “如果是这样的话,直接住在这里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去抢夺其他人的房屋呢?规则五明显就是一条错误的规则,还关乎着首夜到底去哪里居住,不小心的人应该很容易就着了道吧。”

    显然许如烟对这个老六的行为很是气愤,不过仔细想想之后,她突然又没那么气了,毕竟这个老六在最后也算“友情提示”了一下,他希望人越少越好,既然如此,他又凭什么会在规则上说真话呢?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份规则的作者比她想象的还要……难缠,比起规则本身,显然他更擅长于利用人心,虽然这无聊的伎俩对于跟在秦秋月身边的她没什么压力,但对于其他选中者而言,还真是一个大麻烦。

    秦秋月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手指试探了一下各个家具上灰尘的厚度的确没有问题之后便带着许如烟离开了这里。

    随着沉重的下水道盖子被打开,一缕阳光也落在了秦秋月的身上,秦秋月和许如烟也终于重新回到了地表上。

    洪浪拍击悬崖的声音在传达到了耳边,似乎这声音来自很遥远的地方,但至少说明这里是有海岸线的。

    下水道的场景都给秦秋月恶心的够呛,回到地面上的景象更是让秦秋月大吃了一惊,虽然这里种植着不少树木,但大多数的树都已经枯死。

    原因无他,只是这些树的树皮都完全消失了,枝干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完全留不住水分,所有叶片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小镇——或者说是城市,整体还能面前是看得出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装修风格,鹅卵石铺的路面不知道多久没有维护过了,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地方,走路不小心免不得溅起一声水,若是踩上了活动的时候恐怕还得摔到眼冒金星。

    大多数路灯已经歪歪斜斜的不成样子,不过仍旧在发挥着它们的功能,尽职尽责的站着最后一班岗。

    街上行走的行人都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模样,穿着破烂不堪的衣衫,皮肤深陷的几乎能看清骨头的轮廓,这里的房屋甚至连自来水都没接通,可用的干净水源来自散布于各处的公共水阀,而且这些水源显然有限,几乎随时随地都能看见小镇的居民为了饮水而大打出手。

    浓密的树林里横七竖八的倒着几具尸体,苍蝇在上面嗡嗡乱飞,还有不少看上去脸色蜡黄的居民靠在树下,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按照许如烟的经验看来,这些人应该都是染上了某种传染病,准确说来是瘟疫。

    这也难怪,这种鬼天气再配上一地的尸体,这里的人想不染病都难。

    人间炼狱一般的景象,已经算不得什么贫民窟,即使是说最黑暗,最令人作呕的敌托邦也不为过。

    “喂,你们在笑什么!”就在秦秋月和许如烟看着附近这令人不安的景象时,一名脸色不善的居民怒气冲冲的走了上来,虽然这货也是一副饿的皮包骨头的样子,但看这架势就是我不管我就要找茬。

    许如烟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旁边的秦秋月,只见秦秋月轻轻对她摇了摇头,她一下就明白了这货完全就是故意冲着她们来的,只是找了个理由而已。

    秋月姐只不过没和你们一样哭丧着脸而已,完全算不上规则里说的嬉皮笑脸的程度吧,这怎么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秋月姐也算是“违反”了一条规则了。

    这人甚至没有给秦秋月和许如烟任何开口的机会,朝着秦秋月一拳就打了过来,不过他饿的不要不要的,动作实在是太慢。

    就连大多数诡异都不是秦秋月的对手,他一个小小的下城区居民更不可能伤到秦秋月,这一拳过去反倒被秦秋月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来了一个过肩摔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哪怕是站在一旁的许如烟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