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隐双腿无力地垂着,但脚趾难耐回勾。

    那鸵鸟走过来,半个脑袋探进车窗,歪了歪,一双大眼瞪得很圆。

    “商先生,商先生……商邵!”应隐剧烈挣扎起来,脸色红得厉害。

    “让它看。”

    水花一点点变大。

    察觉到她的变化,商邵眯了眯眼,一直游刃有余的神情蓦地发狠。他就着动作,将人粗暴地在怀里翻转了个身,面朝向前排座椅。

    应隐脚后跟无力而死死地抵着座椅边沿,脚尖绷得很直。

    鸵鸟仍目不转睛地看着,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好奇声响。它好像听到草原上啮齿动物咀嚼青草或喝水的声音,啧啧的,塞伦盖蒂的汁水丰美。

    晴空下,响起一连串几近崩溃的呜咽和求饶。

    应隐只觉得心脏要突破桎梏,长途飞行后的眼前阵阵发黑,纤细的手把商邵的手臂掐红。

    米色皮质椅背上,被溅上水花。

    他让她翻个身,实在是原来的姿势会弄湿了自己一身,不好下车。

    停顿下来的手背上青筋明显,饱满的喉结反复吞咽了数下,商邵才平息了自己的呼吸。

    他衣冠楚楚,衣裤寸缕未乱。抽了纸巾,先一时没着急擦手,而是低下头,湿热地吻着应隐:“告诉我,为什么要不远万里飞这一趟。”

    应隐眼泪早流了满面,就着泪眼朦胧仰面望他:“我想你。”

    商邵这才用湿漉漉的那只手抚她,虎口卡着她的脸,亲亲她的唇角:“我也想你。”

    第39章

    司机上车,面无表情如同车窗外那只鸵鸟。

    其实他并没有多想。他是退役雇佣兵,专门为商邵在非洲期间提供安全保卫工作,虽然一年只相处那么一个月不到,但他其实是非常了解商邵的——

    这个东方男人深沉内敛,举手投足充满儒雅风度,不可能在车上做出什么荒唐荒淫的过界举动。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他分神听到后座低声交谈。

    那女人忽然之间像是被什么事累到了,倦而困乏地靠在他老板怀里,浑身软得像抬不起手指头。

    商邵的声音有一种倦怠的餍足感:“下次再想去哪里,记得找康叔,让他帮你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