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商邵一脸幻听的神情。

    应隐鼓起勇气,但气势很弱:“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帮你。”

    商邵忍得心头火燥,闭上眼时,心脏阵阵发紧。他确实有自制力,可以固若金汤如马奇诺防线,也可以不堪一击如马奇诺防线。

    “睡觉。”他冷冷按下应隐的脸,“没到你操心的时候。”

    应隐呼吸不畅,灵机一动:“那我……那我想看看你的纹身。”

    “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应隐故意很天真地问:“是因为纹得很幼稚,不能见人么?你是不是纹了一个海绵宝宝?”

    “不是。”

    “你自己的名字?”

    “没那么非主流。”

    “一个‘3’?”

    “不好看。”

    “你都在意好不好看了,还不给人看?”应隐精准地抓住他的漏洞。

    商邵:“……”

    应隐从被子里爬起来,去茶几的储物箱里翻箱倒柜一阵:“我刚刚明明看到的……”

    “找什么?”

    “找到了!”她高兴地说。

    话音落下,啪的一声,一簇火苗自她指尖燃起。

    “有灯。”商邵冷酷。

    “不要,灯太亮了,会看到你不愿意让我看的东西。”应隐松了火机,帐篷内倏然再次陷入浓黑。

    商邵只感觉到一阵香风靠近,窸窣的一阵,应隐爬进他怀里,纤细脊背猫似的舒展。

    她双膝跪着,一手撑着气垫床,另一手按住打火机:“这个刚好。”

    刚好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