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身边没外人,会堂的侧门近在眼前,他脚步顿住,“怎么了?”

    “商先生,你跟你前女友……还挺要好的。分手了还是朋友么?”应隐交握着双手。

    商邵一听就知道她误会了:“刚刚那个——”

    “应隐。”有人叫了声她。

    商邵和应隐同时抬头,眼前人风度优雅,窄而深的眼褶,眉眼深沉天然含情。

    是下一个颁奖嘉宾,沈籍。

    应隐怔了一下,没想过会在这里跟他相遇。

    她的仓促掩藏得极好,转瞬即逝的一丝,半秒后,她便毫无挂碍又充满风情地笑起来:“沈老师。”

    沈籍对一旁的这位金总没有兴趣,礼貌地颔首致意后,目光便只看着应隐:“刚刚在台上表现很好。”

    很奇怪的夸奖,像是长辈与老师在提点,且是那么自然而然,仿佛在此之前,他指导过她许多遍,他有立场为她的成长欣慰。

    应隐抬起手,抚了下光洁的臂,说:“您过奖了。”

    人在某些情绪下,是很难控制自己的肢体语言和微表情的,再训练有素的人都是如此。

    这些拘谨、局促、不自然,都不应该属于应隐。

    商邵一句话没说,脸上一丝表情也无,但周身气息已经莫名沉了下去。

    “你最近还好?有段时间没见——”

    “沈老师。”应隐叫他一声,打断他:“我该进去了,不好缺席太久的,镜头会扫到。”

    她不知道,如果是寻常的旁人,她根本不会一连说三句话来找理由告辞,她只会大大方方地,甜美笑着敷衍说“先进去,下次聊”。

    沈籍怔了一下,点点头,体悟了过来,瞥了一旁的商邵一眼:“好,改天再见。”

    两人擦肩而过,一个往后台去开奖,一个回礼堂。

    她看上去心不在焉,或者可以说……是心神不宁。

    商邵落后一步,情绪复杂而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的背影,等待她停住脚步或转过身,邀他一起走。

    但应隐没有。

    她似乎完全忘了,忘了刚刚还在在意他是否跟前女友藕断丝连,在叫谁ba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