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你前女友也送过。”应隐脸垂得更低,半张脸掩没在昏暗中,半张脸被车外高悬的路灯照出浓淡廓影。

    “谁说的?”

    “不是Anna,我猜的。”

    商邵不动声色:“猜这个干什么?”

    “我学表演的,脑子自己就动了,我不想猜的。”应隐不争气地说,嘟嘟囔囔。

    “脑子这么无师自通,就没有猜点别的?”

    他意有所指地问,手掌贴着她薄薄的肩颈,拇指和食指揉按她后颈的穴位,慢条斯理地拿捏。

    应隐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一时间浑身都酥软了下来,头皮一阵一阵过着电流似的麻。

    她不知道商邵问的哪方面,直到他说:“比如,给她放烟花,搞浪漫,送珠宝,上床。”

    应隐抬起脸,咬着唇:“商先生的恋爱细节,我不想听。”

    “叫我商邵。”

    “商邵。”

    不愧是天才级的影后,短而普通的两个字,被她念得万分动听。

    “第一个没有,第二个偶尔有,第三个当然有,第四个……你不是觉得我功能障碍么?”他似笑非笑:“怎么上?”

    应隐低头要看。

    车内视线昏沉,衣物颜色深,只觉得褶皱阴影层叠,看不清楚。商邵没阻她,只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

    “没硬。”

    吻成那样,竟然不起反应,应隐想,果然那一次是意外,现在的才是常态。

    她哪里知道,她眼前的男人,是一个拥有非凡定力、擅长延迟满足的人。他吃过了第一口,知道了滋味,第二次尝,便没那么没见过世面,从容不迫的,细细品尝每一分被他之前遗落之处。

    至于下一次的满足,要留给下一次的新鲜。

    但应隐现在脑子里,根本顾不上他有没有病。

    她只想着,维港的烟火让她失眠了半晚,原来是假的。

    “商先生一场恋爱谈得这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