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说……”

    顾不上云遮雾掩地打哑谜了。应隐豁出去,无比直白地问:“商邵,他有房卡吗?他不会进来吧?”

    pr小姑娘愣了一下,终于懂了,噗嗤一笑:“看来您不太了解商先生,他不是那样的人。”她眨眨眼,恢复到了职业笑容中:“晚安,我保证,没有第二个人有这间房的房卡——不管是商先生,还是宋先生。”

    应隐看她机敏上道,便问:“你叫什么?”

    “庄缇文,叫我Tina或者阿文,都行。”

    应隐认真地叫她“缇文”,说:“保护好我。”

    庄缇文歪了下脸:“Sure,谁让我是你影迷呢?”

    应隐后来才知道,她的这一句拜托至关重要,因为宋时璋确实问前台要过这间房的房卡,是被庄缇文拦下的。也不知道她小小一个公关专员,是怎么有勇气拒绝宋时璋的。

    送走了人,满室寂静。应隐踢掉高跟鞋,摘掉沉甸甸的珠宝,最后将束缚已久的晚礼服脱了。也不珍惜,随随便便就堆在地毯上。冲了个澡,她打给管家热线,吩咐他把那条黑色礼裙烘干后送上来。

    “好的,应小姐,您的休息室里还有一张羊绒披肩,是否需要给您一并送过来?”

    应隐一瞬间沉默,直到管家再度问了一遍,她才闭了闭眼,道:“扔了吧……不,等等!……一起拿过来。”

    楼下宴会一直持续到了很晚。

    阮曳还算有良心,中间上来关心了一下应隐。应隐正在泡澡,从浴缸边的答录机里知道是阮曳,无奈起身,束上浴袍去给她开门。

    阮曳一张脸红扑扑的,进门后先关心应隐的神色:“姐,你感冒了吗?”

    应隐做贼心虚清清嗓子:“扁桃体有点疼。”

    浴室里飘来香氛精油的味道,阮曳嗅了嗅,又见应隐颈窝处沁着水珠,问:“你在泡澡呀?”

    应隐也不跟她见外,脱了浴袍,重新泡进浴缸里。不愧是奢华酒店的行政套,光一个泡澡的房间就有二十几平,正对海的是一面落地窗,没有任何遮掩之物,可以想像到天晴时景致该有多好。

    可惜现在是晚上,骤雨刚歇,灯光下,只见玻璃上湿漉漉的水痕。

    阮曳抱着裙摆在浴缸边坐下,按捺不住心花怒放道:“应隐姐,我才知道这种宴会这么好玩!”

    应隐端起肉桂热红酒喝了一口。浴池里玫瑰花瓣堆了厚厚一层,掩住了她的身体。她脸温热,眸光微挑了问她:“哪里让你觉得好玩?”

    “有好多表演,”阮曳掰着指头数:“我以为大家都是很端着的嘛,喝喝酒聊聊天呀,没想到安排了那么多节目和驻唱,我刚刚跳了好几支舞呢!”

    应隐哭笑不得:“当然有表演,有钱人也是人,整天端着岂不是累死了?”

    “可是我没学过跳舞。”阮曳尴尬了一下:“麦总给我请了老师,我还没来得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