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一声叹息,“其实,要怪就怪我圣庭学院实力大不如前,否则他圣殿怎敢踩到我们头上耀武扬威?”

    “是啊,过去这么多年,若非有老院长一力支撑,恐怕我圣庭学院早就门庭冷却,被皇家学院踩到泥里了。”

    有个副院长满腹怨愤,痛心疾首!

    “我就是不明白,陛下过去多看重圣庭学院啊,为何现在忽然一再打压,反而大力扶持圣殿和皇家学院!你看他们近年来的所作所为,哪里还有半分玄门世家子弟应有的风范?”

    “老罗!这话也能乱说吗?”

    孟然忙出声打断他的话。

    老罗胡子都气得一抖一抖的。

    “我就说了怎么了?你看如今的世道都成什么样了?我就看不惯那些心怀叵测的奸邪小人们,横行霸道,得势猖狂!”

    他深吸一口气,一脸悲愤。

    “院长从前多么光风霁月的人物,却被害得只能回到学院这一亩三分地窝着,不敢多言,强忍着圣殿那群小人的打压。还要处处给那群眼高于顶的世家们赔小心……”

    “过去圣庭学院光辉的时候,谁人敢在我圣庭学院放肆?他楼意东又算什么东西?一个道貌岸然,恃强凌弱的小人罢了!连给咱们院长提鞋都不配!现在一朝得势,耀武扬威,竟敢欺负到院长和咱们头上了?”

    “他今日光明正大闯进咱们学院闹事,那就是根本没将咱们放在眼里!若不是院长在前面顶着,恐怕今晚的伤亡只会更多!他楼意东凭什么?凭什么这么欺辱人?”

    屋内气氛压抑。

    这些何尝不是其他人的心声?

    这么多年,他们始终忍着,为了学院,为了院长,也为了学院中的学生。

    他们强忍着上面的打压,圣殿的欺凌,小人的拜高踩低,冷嘲热讽。

    可他们的忍让并未换来柳暗花明,反而让那些小人越发猖狂。

    要说他们不恼,不怒吗?

    怎么可能?

    “难道我们就要这么一直忍下去?”老罗愤愤然。

    孟然容颜苍老,皱纹深深,“我明白大家心中的不平,可若我们不管不顾,跟他们硬碰硬,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楼意东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仗的无非就是陛下的势。”

    阮东看了他一眼,方要张口,被他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