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铮不敢那样做,他怕方玉发现他的不同,怕方玉会因此嫌弃他,不敢赌可能会失去方玉的这一选项,他从小听方母开玩笑让他做儿媳妇开始,就梦想着有一天长大了能真的嫁给方玉。

    反正华国早已经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他们可以结婚成为一对夫夫。

    可等他长大一点他才明白,他连个男生都不能算,他不过是个畸形的双性人,父母安慰他说这是因为他们是凤族的后人,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特殊的体质。

    扯蛋的什么凤族后人,不过是一种不被大众认可的畸形性别。

    在杨铮认识到自己无法嫁给方玉开始产生的绝望,长时间在这样绝望惶恐的情绪下,才十岁的杨铮就患上了轻度抑郁而吓坏了爸妈,他被父母送去了京都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这里有双性人专门的诊室,在经过详细的检查后,医生告知他身体还在发育中,要等到十八岁成年才能评估出他是否具备去做选择单一性别的矫正手术。

    干枯的心这才找到了一丝希望,他一边期待着快快到十八岁,又怕中途自己的爱意被方玉发现而被他疏远,初二那年有女生在操场给他表白时,他透过女生的身后的玻璃窗看到了,窗户玻璃上倒映出从后方缓缓走来的方玉,他没有当众拒绝女生的告白,而是表示自己会考虑看看,事后他才约见女生告诉她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并向女生表示道歉拒绝了她。

    方玉从那时候开始渐渐疏远他,他带着心痛坎坷又小心翼翼的守在方玉的身边,不敢靠近也不愿离开,还好两家的父母关系很好,几年前还成了合作伙伴开起了公司,方玉可能是避无可避的和他继续保持着朋友关系,方玉非常聪明,即使不用非常专心的学习,成绩依然非常优秀,他只能更加努力的学习,希望能离他近一些。

    幸运的是他们考上了同一所选分很高的私立贵族高中,并且在母亲们的撮合下他们住在了同一间宿舍,因为妈妈不放心他住校,但对方玉非常放心。

    他们用学校统一发的床上用品,他们用妈妈们统一买的洗漱用品,他偷偷的幻想着他们已经成为了一对小夫夫,这真的就像一对新婚夫夫的同居一样,除了他们没有睡在一张床上,但夜晚能听到方玉睡着后的呼吸声,他已经非常满足了,除了方玉并不爱他这一点,一切都非常好,方玉还是经常躲着他这件事让他很受伤外,他总是等到方玉回来洗漱完才进去洗漱,这让他觉得他就像是方玉的新婚小妻子,在等待晚归的心爱丈夫回家一样。

    他为了缓解方玉总是逃避他的伤心而去参加了两个社团。

    一个毫无意义的书法社,他从小练了十来年,已经没必要再去那种社团,而且每次去都会被男社员或是女社员缠着让他教授书法技巧,他当初只是因为父母请来的书法老师给他和方玉教过课,方玉说他写的毛笔字真好看,他才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