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厉害。”赵朗不吝的夸赞道。

    江宴放了心,拿过药膏就挖出一大坨涂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这药膏看着其貌不扬,但涂在伤口处清清凉凉的,味道也很好闻,立马他的伤口就没有原先那种强烈的灼痛感了。

    江宴砸了咂舌,“大牛兄弟,你这药膏真好用,这瓶我就先留着了,等我拍完这该死的节目,拿回自己的手机,我把钱转给你,就当是我买的了。”

    赵朗笑了笑,“江少要买下的,怕不只这一瓶药膏。”

    江宴:“什么意思?”

    赵朗拳头抵在了唇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你原先惊动的那些牛,是村民们雇我放的,我后来数了一下,原先共有三十四头,现在只剩下了二十八。”

    “还有那些被牛撞断了的白杨树,那些是我上个星期才种的,本来准备等到明年卖了换钱给阿爸盖新房子的。”

    “至于你身上穿的那件朱红色的礼袍”赵朗的目光移到了一旁被丢在水井旁、已经脏到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上,“这是我过些阵子准备参加村里的达顿节穿的,那衣服全是绣娘一针一线缝出来的,阿爸收了一年的麦子才买了这么一件。”

    江宴:“.”

    他好像犯下了滔天大罪。

    他虽然平日里浪荡、不修边幅了点,可从不会欺小凌弱,相反,他的朋友之中若是有谁遇到了点困难,他都是第一个站出来出力的那个。

    这个大牛兄弟和他阿爸帮了自己这么多,自己一点表示都没有,反倒给他们拖了后腿。

    他简直不是人!

    但,他现在身上唯一值钱的那个老年机都被牛群踏成了碎片。

    他要怎么赔?

    江宴内心深深的愧疚了起来。

    可为了面子,他还是摆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随即看向了一旁的江黎,“你是我亲妹,这笔帐”

    没曾想,江黎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冷淡的回了他句,“一人做事一人担。”

    江宴:“.”

    【江宴真该死啊,这么一下,就把人家的家底都掏空了。】

    【呜呜呜,大牛好可怜,都这样了,还能心平气和的和少爷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