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第三天,江黎出现了。

    第四天,他出现了。

    尚舒月原本以为留给自己遗忘他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可当真正再看见那张脸的时候,那些回忆与悸动全都像潮水一般的纷涌而来。

    她拼命用自己学过的知识与数列来演算出一个理性的答案来压制自己的冲动,但理性却给了她一巴掌,并且主动把位置让给了冲动。

    就比如现在——

    江宴回了头,很平常地向她搭话,“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样的早饭?”

    她竟然觉得他周围满是耀眼的粉金色光芒,而不是下意识地分辨出那其实不过就是丁达尔效应。

    尚舒月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但亚里士多德又说了,天才必然和疯子结成亲密的联盟。

    他们或许是天生一对。

    尚舒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说服了自己,而后她小心翼翼地迎上了江宴的目光,努力表现得很自然,“你想吃什么?”

    “你问我想吃什么?”

    “对。”

    江宴深吸了一口气。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

    尚舒月面无表情的往前走了。

    <divclass="contentadv">江宴疑惑的追了上去,“怎么了?”

    “没,我只是觉得您还是回去睡觉比较靠谱。”

    江宴:“.”

    这些爱读书的人都这么喜欢阴阳人吗?

    尚舒月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些许的伤人,便找补似地咳嗽了一声,“不如我们采点菌子回去吧,做点菌子野菜汤,又营养又饱腹。”

    如果这顿饭是江黎负责的话,那他势必会举双手双脚同意。

    但这顿饭是由他来做的话,那他同意的下场只会是温娇娇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