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宣讲是过于夸大,给村里人带来了这么大压力?

    方舒正想着怎么解释,仇大标却指着那个组长骂了起来:“花猪头,你特么胡说八道什么,领导是从工作出发,没有半点过分的地方,又不让你喝,你放什么屁?要喝就喝,不喝滚蛋!”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可头发却白了一半。

    方舒估计花猪头的外号,就是从这来的。

    花猪头似乎很怕仇大标,被骂得低着头,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

    见已经这样了,方舒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随后,从仇大标开始,就开始给方舒他们三个乡里来的敬酒。

    方舒肯定是首当其冲,但预先已经说明,只此一碗,所以大多数时候,也就是端端碗,意思一下,跟敬酒者点点头笑笑,就放下了。

    经过花猪头事件,其他人都没再说什么。

    仇大标虽然口口声声维护方舒,但用实际行动,否定了方舒的话。

    他一个一个跟组长喝酒,村里的干部敬他,更是来者不拒。

    哪里还记得只能喝两碗的规定,早就开怀畅饮了。

    方舒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就要出言批评、制止了。

    但他忽然发现,仇大标完全是在以这种方式,在布置工作,甚至可以说是在签订责任状。

    不过都是口头的而已。

    “二军子,十个人必须随时要随时有,能不能做到?做不到那你就他妈孬种,以后别跟我提什么喝酒!”

    “大标哥,你放心,你说的这些,我要是做不到,我他妈就不是人养的,来,干!”

    这就签了一份。

    “花猪头,你呢,两台车八个人,玩开玩不开?想说孬种话,现在还来得及!”

    刚才被骂的狗血喷头的花猪头,几碗酒下肚,脸红红的,早就没有了刚刚的萎靡,嗓门敞亮,“大标你才孬种呢,车也有人也有,只要有酒,翻一番都有,我花猪头才不孬种呢。”

    又签了一份。

    花猪头说着,还不时挑衅地看向方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