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一直不错,可赵少东的这个电话,一下子就让他的心情不好了。

    对于这种不顾事实的颠倒黑白,方舒很是生气。

    混混调戏女志愿者,自己都以命相搏了,要不是石磊冒着那么大风险鸣枪示警,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仇大标竟然说自己把流氓放跑了!

    还有李荷花的事,他仇大标不是到场了吗?什么情况,他不是清清楚楚吗?怎么就那么胡说八道呢?

    更可气的是,李如意和劳作,就这么相信仇大标的一面之词,还召开的党委会,在会上公开研究这个问题,这也太儿戏了吧?

    方舒也有些难过,自接触仇大标以后,他一直认为他是个正直、纯朴、能力强的村支书,竟然看走眼到这种程度。

    他怎么也想象不到,仇大标是这样一个小人。

    怪不得两次迫不及待往北岸跑,原来是去告状的。

    还神神秘秘说什么自己没时间了,让李荷花当支书,哼,不想当支书,还这么上赶着去抱粗腿诽谤自己干嘛?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方舒静下心来,把赵少东的话,和近阶段跟仇大标、李荷花接触的细节,都细细地回忆了一遍。

    觉得仇大标出卖自己,不过是为了讨好李如意和劳作的。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他让自己推荐李荷花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真的想让李荷花上位村支书,都去抱李如意和劳作的大腿了,有什么必要再跟自己说那些话呢?

    还有,如果李荷花是跟仇大标打配合,让自己不跟仇大标在一起,特别是不让自己坐仇大标的摩托,不让自己跟仇大标同船,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想来想去,仇大标和李荷花的私下跟自己说的话,也就是他们向自己的请求,他还是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联系起赵少东的话,就更加莫名其妙了。

    既然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方舒也就不想了。

    他也没想过要给李如意或者劳作打电话,静观其变就是了。

    他倒是想看看,这党委会过后,李如意还有什么后手,看他敢不敢把自己的总指挥职务给撤了。

    仇大标告的状,方舒并不在乎,什么县防指防汛简报没表扬白沟一次,根本就是仇大标不知道。

    相反,县防指简报上,表扬白沟的次数,是沿河几个乡镇中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