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疑惑地问:“茶水钱是什么鬼?”

    翁姐委屈地说:“茶水钱就是清洁工每个月要给小组长的例钱,正常情况下每个月三百。每缺勤一天扣两百,王德红休假了一天半,应该扣三百,加起来给六百,我找她要六百,他不给。”

    王德红也是满脸委屈地说:“不是说好,每个月可以休两天假吗?我才休了一天半,并且也找人帮我干活了。”

    翁姐理直气壮地说:“那是上一任领导说的,我不管,新官不理旧账。我们这一任领导可没有说有休假,领导还要求,在干活地方,早晚各拍一张照,少拍一张扣一百,你少了三张照片,扣三百。”

    萧问剑震惊了,连忙问:“一个月没有一天假期?”

    翁姐大声说:“我们这里的清洁工,都没有假期,一年工作365天!”

    萧问剑心想,你这比周扒皮还扒皮,童真打断道:“等等,例钱是什么鬼?”

    翁姐大声地说:“我们这里,清洁工每个月都要给组长交例钱的。”

    “什么时候贪污受贿,都这么光明正大了?”麦小曼哭笑不得。

    “为什么要将王德红从那个小屋赶走,那个屋子不是租的吗?与这个工作有什么关系?”萧问剑知道贪污受贿这个事,不归童真和麦小曼管。

    “那个小屋是村子里放清洁工具的,我们以每个月一百元租给王德红,他不能当清洁工了,当然不能住了。”翁姐高傲地抬起头。

    萧问剑走进小屋子,里面比马路上还要热和闷,屋子里没有装空调,只有一把小风扇,半个房间堆满杂物,好像是王德红捡回来的垃圾,有两张单人床,还有一个灶具,萧问剑很快退了回来,对王德红说:“王叔,你在这当清洁工,一个月多少钱的工资?”

    “2600元,给我300元,房租100元,水电费定额100元,每个还能拿2100元,老东西还不满足,你儿子不是还有抚恤金吗?”翁姐越说越大声。

    王德红激动地挥动双手,也是越说越大声:“我儿子会回来的,我儿子会回来的。”

    翁姐骂道:“你儿子早死了…”

    “住嘴!”萧问剑制止完翁姐,又对王德红说:“王叔,到我那去吧,一个月4000元,怎么样,我忙不过来,正好请不到人。”

    王德红激动地说:“我哪也不去,我等我儿子回来,我儿子会回来的。”

    童真补充道:“刑大姐给我说过,工会曾经帮王德红介绍过其他工作,但他坚持在这里不走,说是要在这里等他儿子回来,害怕儿子回来找不到他。”

    萧问剑一阵心酸,耐心地说服:“王叔,我们在这个房子四周,贴上标签,写上你的电话。”

    翁姐张牙舞爪地说:“这是我们的清洁房,你别想乱贴,我报警了,派出所的同志马上就来了,今天你不把钱给齐,你的东西别想动。还有你这大个子,打了我老公,你不拿两万块钱和解,别想走。”

    童真出示自己的证件给村干部:“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童真,您是村干部吗?怎么称呼?”

    肖家华介绍:“这是肖甲村支书肖文昌。”

    肖文昌没有接证件,对童真点头哈腰:“原来是市局的领导,你好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