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相处,终究还是变成了陌生人啊。

    陌生人也好,总比“仇人”强吧。

    傅柏寒还是心存幻想的,毕竟二叔二婶没有真的把事情做绝。

    虽然将他们一家扫地出门,却也保留了些许体面。

    没有扒掉衣服,没有拿走手机,也没有让安保动粗……

    傅柏寒觉得满足,傅四海和王翠芬却不这么想。

    见傅柏寒真的要直接走人,两口子也顾不得相互撕咬,而是齐齐看向傅柏寒:

    “你这孩子,大人还没发话呢,你擅自做什么主张?”

    走?

    走去哪儿?

    走出去了,他们一家又该如何过活?

    没有钱,没有行李,不说找个落脚点了,估计连从湿地别墅走到市区都难。

    这里可是郊区啊。

    附近连个公交站牌都没有。

    距离市区十几里路,难道要走着过去?

    不去市区,难道在荒郊野外“野营”?

    过了十几年的富贵日子,傅四海、王翠芬真的无法想象没有钱的日子。

    “爸!妈!”

    傅柏寒见爸妈还要纠缠,试图留在傅家,便直接抬高音量。

    他还带着些许稚嫩的脸上,一派冷肃。

    十七八岁的少年,竟也颇有几分气势。

    傅四海、王翠芬都被震慑住了。

    除了傅柏寒真有气势外,也是因为,过去的十多年里,傅四海一家四口,基本上就是靠着傅司南对傅柏寒的那点儿“欣慰”,才能在傅家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