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图人已是筋疲力竭,连开口的力气也不剩了。

    唯独百夫长的声音虽然沙哑,依旧洪亮:“那猴屁股脸碰见我们!算他倒血霉!这仗打完,他下辈子都得尿血!还要分叉!”

    堡墙上响起一阵哄笑。

    巡视的温特斯在西南角棱堡迎面撞上卡曼神父。

    “你怎么上来了?”他赶紧把卡曼往楼梯推:“就你一个外科医生!下去!”

    外科医生本就稀有,又因公教会禁止圣职人员“双手沾血”,受过外科训练的圣职人员比直立行走的狗狗还罕见。

    老神棍在大营,桥头堡只有卡曼一个圣职人员。

    有他坐镇医疗所,伤员无论生死都安心,温特斯承担不起失去医生神父的损失。

    “别弄洒了!”卡曼护住手上的银杯,胸前挂着一个带圣徽的布包:“总得让大家领圣餐吧?”

    “今天是礼拜日?”温特斯愣住,他这才发现卡曼穿着圣披。

    “是的。”卡曼从布包取出一枚小饼干,蘸了蘸杯中的葡萄酒,递给施法者:“来一个?”

    温特斯轻哼一声,伸手从布包里掏出一大把小饼干:“我自助。”

    谈笑间,赫德人已进入八十米,梅森率先开火。

    被推到西北角和西南角棱堡的七门火炮依次轰响。

    核桃大小的霰弹如冰雹般扫过战场,赫德人血肉横飞,阵型甚至都被轰出数道缺口。

    大炮如同发令枪,战鼓隆隆擂响,特尔敦部呐喊着冲向西墙。

    堡墙上的鼓手也敲响小军鼓。

    火枪手走到墙边,架好火枪。各自挑选目标,仔细瞄准。

    鼓声戛然而止,锣声刺破杂音:“咣!”

    “砰!砰!砰!”一轮齐射。

    十几个赫德人扑倒在地,但更多的赫德人前赴后继。

    鼓声继续,第二队火枪手走到墙边。

    几十轮实战射击之后,轮转战术的执行已经用不着温特斯扯着嗓子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