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扶着凯恩的助手,不由自主地干呕着。剧烈的干呕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内脏都移了位,然而他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凯恩大步跑回温特斯身边,迅速剪开温特斯的军服。

    胸甲两处弹痕对应的位置,淤青如两朵紫花绽放在温特斯的胸膛。

    ……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塔城是一座注定要陷落孤城。”安托尼奥坐在奄奄一息的威廉·基德旁边,语气就像是在和老友闲谈:“明知必败,你为什么还不肯投降?”

    “那你呢?”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威廉·基德艰难地吐出字句:“如果……你是我……你肯投降吗?”

    安托尼奥沉默了。

    “我若是……开城投降。”威廉·基德居然挤出了一丝笑容:“怕不是要让你们觉得……群岛无人……”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安托尼奥站了起来。

    威廉·基德不甘示弱地回敬:“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走出了关押威廉·基德的房间,莫里茨少校正在外面等着安托尼奥。

    “找到塔尼里亚人的魔法师了吗?”安托尼奥直截了当地问。

    “抱歉,军团长,没有。”莫里茨少校摇了摇头:“俘虏的来源太杂了,几乎无法有效甄别。雷顿将军说,要不然就干脆全杀了。”

    “这是最后的办法。行了,这件事交给我和雷顿,你不用管了。”安托尼奥和莫里茨并肩走向指挥部,称赞道:“你和你的施法者小队做的很不错,我和雷顿会为你们请功。你觉得把这种施法者小队变成一种固定编制如何?”

    “很难实现。”莫里茨摇了摇头:“将军,军中的施法者可都是军官,哪有军官会愿意被当成士兵使用呢?施法者和指挥官的身份其实存在着冲突,军官不需要强悍的个人战力,而施法者的作用会被指挥职能拖累,也许……帝国使用宫廷法师的方法才是正确的思路……”

    ……

    ……

    维内塔军攻克塔城十五天后。

    纳瓦雷庄园里安娜的画室的门被猛然推开,伊丽莎白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你这是怎么啦?”安娜稍微从画布上移开了一些视线。

    伊丽莎白·塞尔维亚蒂抱着安娜,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哥回来啦!”

    啪嗒一声,安娜手中的画刀掉在了地上。

    “他回来关我什么事?”安娜心虚地弯腰把刮刀捡了起来,无意识地摆弄着颜料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