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回答:“一只被揍到不敢说自己是浣熊的兔子。”

    几人商议过后,决定向中校说明疑虑。

    杰士卡中校将一辆马车设为临时指挥所。

    当温特斯找上中校时,后者正俯在一张地图上忙活着。

    “长官,摸黑走太危险,有好几匹马踩进鼠洞折了蹄子。”温特斯试探性地提议:“要不然等到天亮再行动?正好可以多派些侦骑去后面探探情况。”

    “我已经派了。”中校头也不抬地说:“与其担心后面,不如想想如何别走错路。”

    “强行军折损太多骡马,后面的路可能不好走。”

    杰士卡中校抬起头盯着温特斯,眉毛一挑:“你也以为我杯弓蛇影?”

    “我坚决服从您的判断。”

    “小股部队袭扰补给线是赫德人的一贯策略。”中校俯身继续他的图上作业:“但你想想,我们已经多少天没遇见前面回来的信使了?”

    温特斯一瞬间寒毛直立。

    补给线同时也是通讯线,沿途往来的信使经常会和辎重队遭遇。偶尔还会来讨口水喝,交流一些前方、后方的消息。

    但最近几天只见信使从身后过,却没碰到信使从前边来。

    “无论如何,先返回河畔营寨最稳妥。”杰士卡中校随手把一卷羊皮纸递给温特斯:“我怀疑前面的营地都已经失守了。”

    温特斯摊开羊皮纸,是地图,他终于明白中校在忙活什么。

    民兵不受重视,地图只下发到大队长一级,百夫长都是没有的,杰士卡中校正在给手下三位百夫长绘制地图。

    中校平静地说:“你们几个不必担心,有什么责任我负。安心服从命令就好。”

    “中校,我们几个才最不担心。”温特斯笑了:“之所以和您说这些,只是因为心存疑虑。”

    “现在还有疑虑吗?”

    “没有了。”

    “那滚蛋吧。”

    “是。”温特斯敬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