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夏。”皮埃尔小声说。

    “嗯?”

    “我知道你为啥能当十夫长了。”

    嘹亮的号声从前方传来,有人在大喊:“原地休息!原地休息!”

    听到休息命令,疲倦不堪的民兵纷纷扔掉武器,瘫倒在地。

    皮埃尔急不可耐地扒掉靴子,两只脚肿的像萝卜一样,都已经磨出连串的水泡。

    “我感觉我裆里好像磨破了。”瓦希卡苦笑着说。

    皮埃尔没答话,他两腿之间那地方也是火辣辣的疼。

    一个人从队列最前面走了过来,沿路上的民兵纷纷低头致礼——他们实在站不起来。

    走到瓦希卡和皮埃尔身旁,两人认出来者是蒙塔涅少尉。

    少尉扛着杆火枪从两个杜萨克身边经过,冲着两人轻轻点头。

    “先生们。”

    “长官。”

    就这样擦身而过,少尉朝着队列更后面走去。

    “看到了吗?”瓦希卡用肘捅了捅皮埃尔,低声说:“带了把马刀,还扛了杆枪,走了一路跟没事人一样。”

    这时皮埃尔才回想起来:出发时,温特斯·蒙塔涅少尉并没有骑马。

    ……

    之后的几日里,温特斯每天都领着百人队在野地中行军。

    农户出身的民兵大抵上没甚怨言,因为参加训练不仅管饭,还有薪水拿。

    严格意义上来说,温特斯的训练强度也不算高,每天大约十五公里的越野行军,只带武器。

    如果是常备军,野外行军每天至少要行进二十公里,还是在背负全套武器和营具的前提下。

    一众小杜萨克仍然被折磨得哭爹喊娘,据吉拉德说皮埃尔甚至尿了血。不过这小子倒没说过什么泄气话,回家倒头就睡。

    皮埃尔受苦,米切尔夫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