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曼神父紧忙解释:“当然不是,安东尼兄弟是本堂的主祭,当然不会当抄写员。我说的是另一位神职人员。”

    “卡曼先生。”看对方确有其事的模样,温特斯收敛笑容认真地问:“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是真心实意来为瑞德

    eed]兄弟求职!”

    温特斯本就很疲倦,现在倒是更有了一丝恼怒:“一个正式的神职人员,想要一个抄写员的职位?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绝不是,请听我解释。”卡曼神父诚恳地说:“瑞德兄弟是一位托钵修士,常年在各地云游苦修、托钵乞食,昨日才来到狼镇,打算今年在这里过冬。所以我才想为他求一个暂时栖身之所。”

    托钵修士强调赤贫和纯洁,没有坐堂,靠“乞食”云游布道,属于一种苦修士。

    温特斯更加不解:“你们教堂难不成还缺一副餐具吗?哪怕是托钵修士也犯不着给我当抄写员吧?”

    “这个嘛,瑞德兄弟的神学观点比较……”卡曼神父涨红了脸,吞吞吐吐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比较不同寻常,所以和安东尼兄弟有些不睦……”

    年轻的神父艰难地问:“蒙塔涅阁下,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才来请求您的帮助……您不是公教徒,对吧?”

    温特斯摇了摇头,冷笑着答道:“不是。”

    “也不是正教徒或是新教徒,对吧?”

    “都不是。”

    “您是……不信者,对吧?”

    “没错。”

    确认了眼前的军官不是信众,卡曼神父不仅不生气,神色反倒轻松了不少:“所以我才来求您,因为在狼镇就只有您才能容忍瑞德兄弟的神学观点。”

    温特斯大奇:“难不成你还要给我塞过来一个异端吗?”

    “那倒也不是。”卡曼神父尴尬地笑着说:“不过您既然是不信者,那也就无所谓异端与否了,难道不是吗?”

    试图和一名受过神学院教育的司铎辩论显然是自讨苦吃,温特斯十分疲倦,只想尽早休息,懒得再和眼前的神棍废话。

    他打了个呵欠,无奈地说:“这样……你把人先给我带来见一面,可以吗?”

    “好!”卡曼神父高兴地站了起来:“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说完,卡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甚至没有道别。

    温特斯想叫住对方但是没成功,蒙塔涅少尉苦笑着自言自语:“这怎么就说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