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头也不回地答道:“我不介意少流血,哪怕会耗费更长的时间。”

    “嗯!”对练剑手的声音中带着兴奋。

    “但你也不要太乐观。”温特斯转过身,目光幽深如潭,他缓缓说道:“因为你还不明白,一个输掉全部筹码的赌徒下一步会干什么。”

    说罢,温特斯捏了捏对练剑手的肩膀,提剑走向树荫下。

    ……

    树荫下,猴子——侯德尔茫然地旁观血狼和他的陪练一边闲谈、一边比试。

    因为看不懂究竟谁赢谁输,侯德尔也不知道该不该喝彩叫好。

    就这样又过了几招,血狼突然停下和他的陪练说了些什么,然后径直朝着侯德尔走了过来。

    侯德尔一时间更加困惑,直到血狼走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侯德尔看到血狼对他摆了摆手:“坐,自在点,没事。”

    紧接着,后者开始解除肩膀、手臂上的护具。

    侯德尔愣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他应该帮忙。

    然而不等侯德尔上前,有人已经站到血狼身后,熟练地帮血狼解开手臂、肩膀上的皮带扣——是那个和血狼对练的剑手。

    侯德尔大窘,左右看了看,看到了水壶。

    然而有人动作比他更快,还没等侯德尔弯下腰,血狼的陪练已经一个箭步闪到水壶旁边,把水壶奉给了血狼。

    而血狼很自然地接过水壶喝了起来。

    侯德尔情急之下,开始搜肠刮肚回想可以拿来夸人剑术高明的好听话。

    结果还是血狼的陪练先开口,一声“班长”听得侯德尔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班长!”血狼的陪练毫不扭捏地吹捧道:“您的剑术现在也太强了!实战淬炼出的真东西,就是和花架子不一样!看起来没什么招式,可每个动作都没有一丁点赘余,时机判断也精准无比。我都已经超水平发挥,可还是连一个小分也赢不了。真的是太强了。”

    “哪有你说的这样。”血狼似乎也有些受用,面带微笑,不好意思地说:“太久没练习,退步了些。”

    一旁的侯德尔,已经开始在心里骂人。

    从瞄到血狼的陪练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穿靴子的”,仪态、气度以及每个“穿靴子的”身上都有的那股淡淡“气味”出卖了他。

    可是猴子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穿靴子的”也会这么谄媚、这么能拍马屁、这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