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招呼那传令兵过来。

    传令兵恭恭敬敬地问:“请问哪位是蒙塔涅长官?哪位是梅森长官?”

    “什么事?”

    “将军要见两位。”

    ……

    传令兵领着两位百夫长一路疾驰。

    “将军?”温特斯不仅胡思乱想:“阿尔帕德?塞克勒?找我干嘛?”

    到场之后,他才发现传令兵的语法有问题,不是[将军],而是[将军们]。

    阿尔帕德和塞克勒被一众校官簇拥着,杰士卡中校也在场。

    温特斯感觉浑身不自在,因为他发现校官们死死盯着他和梅森,有人嫉妒到眼睛都在冒绿光。

    他同时发现,两位将军正站在白狮亚辛被炮击的小土包上。

    “两个小子,愣着干嘛?”阿尔帕德将军意气风发地朝两个百夫长招手:“过来!”

    这片不大的区域看起来很惨烈,人尸、马尸枕籍。再加上下雨和踩踏,已经变成一块泥潭。

    不成样子的尸体浸泡在泥水中,已经开始泛白。

    温特斯的注意力被一只胳膊吸引。

    那只胳膊孤零零插在泥里——看起来是左手——指向天空。

    至于身体的其他部分……不知道去了哪里。

    究竟是胳膊离开身体,还是身体离开胳膊,也很难下定论。

    屠夫会被屠宰场的景象所触动吗?

    温特斯不知道,但是他的确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绝不是愧疚,但也不是喜悦。

    阿尔帕德拄着一柄马刀,指了指青鎏马的尸体,打量着两人问:“杰士卡告诉我,是你们两个小子一炮把亚辛给打死了?”

    杰士卡对着温特斯微微点头。

    “炮是我们开的,将军。”温特斯一五一十地回答:“但敌酋亚辛应该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