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大队的重骑兵从战线南侧的树林出击,朝着苏兹部骑兵的后背发动冲锋。

    屡试不爽的背袭,苏兹部骑兵瞬间被击溃。

    帕拉图步兵大受鼓舞,呐喊着反推赫德联军。

    战线上的其余各部试图调转方向迎击,却无力有效组织,最终被溃兵裹挟着后退。

    一个赫德人开始逃跑,所有赫德人都开始逃跑。

    赫德联军左右翼见情况不妙,也开始撤退。

    退到谷外的赫德人得到消息,他们的老营已经被另一伙帕拉图骠骑兵攻破。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攻,诸部先锋的“老营”连车墙都没有,就是一片背风平地用来存放从马和少许辎重。

    [注:从马,即备用的马匹

    诸部骑兵仅剩的勇气被打得灰飞烟灭,一哄而散,纷纷回救自家老营去了。

    ……

    “这又是一场步兵流鲜血,骑兵得荣耀的战役。”山谷里的每一名军官都忍不住这样想。

    简陋的绞刑架立了起来,刑场已经在山丘上被布置好。

    按帕拉图军法,仗打完,便要开始处决……处决自己人。

    十二名百夫长被除掉盔甲,五花大绑跪成一排——士兵未溃,军官临阵脱逃,绞;

    后背有朱砂痕迹的士兵一个接一个被抓出——背有朱痕者,斩;

    更多的士兵开始抽生死签——军官未退,士兵溃败,抽杀。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来,塞克勒从来没有心软过,因为军法是帕拉图军队的一切。

    但是在今天,铁石心肠的塞克勒也没法再杀人了。

    “算了吧。”塞克勒轻声说。

    拉斯洛面无表情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算了吧。”塞克勒用力拍打胸膛,咳嗽着说:“剃掉他们的头发,编入死囚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