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那段时间,犯人死伤了不少。真的不能怪我呀,我也是……”

    “少废话。”军官皱起眉头,声音如同万年雪一般冰冷:“带路。”

    “哎,好,好。”牢头点头哈腰在前面走着。

    监牢内的光线很差,原本应该关了不少人,因为空气里有一种化不开的臭味。

    但是现在不少牢房都空荡荡的,显然消失的犯人都死在了之前的围城战里。

    在监牢的最深处,军官找到了那名以“盗窃罪”被关入监牢的囚犯。

    原本就黑瘦的金牙“船长”变得更瘦,皮就像油布一样包在骨头上。嘴里的金牙也没了——被牢头全部拔掉,他又成了豁牙船长。

    “就是他。”军官点了点头。

    牢头急忙带人打开枷锁,跟随军官过来的宪兵走进牢房,把囚犯提了起来。

    “是,是你……咳!咳咳!”囚犯艰难地抬起头,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向来者。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带走。”军官拄着手杖,头也不回地走向牢外。

    干瘦囚犯用几乎听不见的细微声音,喃喃说:“我……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的……”

    牢头说着好话,一路把军官送出监狱,还借了一辆囚车给对方。

    ……

    入夜,金匠艾尔伯特的工坊——也是他的家。

    一场复仇正在进行。

    “别!别!别杀我,钱,我都给你,什么都给你……”艾尔伯特连滚带爬地逃向金库:“救命啊!”

    他雇佣的两个守卫连武器还没拔出来,就被闯进来的人放倒。

    金库,躲进金库就安全!

    没等艾尔伯特跑出几步,伴随着一声细微的破空声,他的膝盖突然一痛,身体不受控制地扑倒在地。

    紧接着,他又被人从身后抓住头发,狠狠拽起。

    拽起艾尔伯特的人对着他的喉结就是一拳。

    艾尔伯特身躯缩成一团,捂着咽喉干呕,再说不出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