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收容的塔尔台的人,都交给我。”烤火者粗声粗气地说:“我要向他们问话。”

    也没人反对,毕竟塔尔台部没几个活人了。

    “那塔尔台的马匹、财货呢?”有科塔问。

    “你等留着吧。”

    原来只是交几个人出去,那便更加没人反对。

    大帐内再次安静下来,众人都在等烤火者发话,说更关键的东西。

    烤火者沉吟道:“你我……”

    “大汗!”帐外箭筒士的急迫喊声打断了烤火者的话,大帐内正在举行军议,箭筒士不敢进来:“对岸派了信使过来!”

    “什么?”烤火者遽然而起,三步就迈到帐门处,一脚踢开帐帘:“在哪?”

    大帐里也如同炸锅,众科塔纷纷起身,彼此交头接耳地询问、打听。

    “闭嘴!”烤火者大喝。

    大帐里猛地安静下来。

    于是撤掉蒙布,敞开天窗,大帐里陡然变得明亮。烤火者回到上座,诸科塔分坐两侧,一切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信使被带上前来。

    刚进大帐,信使便一骨碌跪倒,恨不得把脸都埋进地毯里。

    烤火者没说话。老通译会意,用通用语询问:“你是何人?”

    信使开口,说得却是赫德语。但他的声音像蚊子一样细,根本听不清。

    一众特尔敦贵族交换眼神,最后还是泰赤捺不住火气:“没卵的骟马!给我大声说话!”

    “塔尔台头人!我是塔尔台头人家里使唤的!”

    使唤的,就是奴隶。家里使唤的,就是比较受宠信的奴隶。

    烤火者的脸色阴沉下来。

    “塔尔台?”老通译的眼睛眯缝着,替烤火者问:“塔尔台是死是活?”

    “不不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