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马也受到很大的反冲力,它嘶吼着高高扬起前蹄。

    就在这个当口,两根套索一前一后套上惊马将其勒停。

    一个头发花白、膀大腰圆的壮汉猛扑上去,双手环住惊马脖颈,夹在腋下。

    壮汉全身发力,一边将惊马头颅压低,一边从侧面猛推惊马。

    关节结构导致马有竖力、没横劲,所以人与兽的角力只持续不到数息。

    随着一声惊雷般的暴喝,惊马硬生生被特尔敦壮汉“摔”倒。

    受惊的战马悲鸣倒地,不住的乱踢乱蹬。

    壮汉死死压住惊马的脖颈,既不让马起身,也不给马咬人的机会。

    其余特尔敦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捆住惊马的四条腿,控制住了这发疯的畜牲。

    众人瞧清使出驭马绝艺的壮汉是谁时,不禁放声欢呼。非是旁人,正是泰赤。

    泰赤双手撑地,艰难支起笨重的身躯,仿佛在无声地说:“这算什么?我年轻的时候不必这厉害的多。”

    泰赤的亲卫——也是刚刚抛出绳索套中惊马的人——跑过来搀扶,粗声粗气地说:“那颜神力,不减当年。”

    泰赤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不长毛的话以后说,派去找其他头领的人回来没有?”

    亲卫摇头。

    “额父!诸科塔——不肯汇合!”泰赤的儿子呐喊着飞奔过来:“快走罢!额父!”

    虽然特尔敦人的营地地势较高,但是由于森林的遮挡,他们难以直接观测火情。

    可夜空都已经被烧红了,呛人的烟雾也越来越浓,显然说话间大火正在飞速靠近。

    而泰赤的部众还在奔走收卷,或是抢救财货,或是收拢战马。

    “汇合来不及了。”泰赤发了狠,咬着牙下令:“只带弓矢兵甲和吃喝!旁的都舍了!速速随我去避火。”

    特尔敦人以家族为单位分散扎营,一时间泰赤能掌控的也只有他的直属部众。

    泰赤的儿子先是一愣,然后大吼着冲进营地,抽打收卷财货的部众:“都舍了!”

    ……

    第三道防线背后的一座山岗,温特斯以及指挥部的其他人正在观火。